137结仇[第2页/共5页]

九哥嘲笑问：“于今却好如何？”

九哥深吸一口气道：“但有急报，便报与我，我往见慈宫。”

九哥忍气道：“召政事堂、枢府、户部、兵部来议事。”胡向安多一字也不敢说，只答一声：“是。”便亲奔出殿门，教唆几个小寺人往各处宣诏。九哥却问田、靳二人：“这迟或人是多么样人？竟能兼并一县？查！”田晃赶紧应了，亲去叮咛。

九哥道：“就如许！”旋即道，“诸卿跪着做甚？起。”

枢府看着这般，便知此番用不着本身，有陈熙去，事交与他便是。户部却要诉一回苦，言国库才攒下薄薄一点银钱，便要花将出去。李长泽等却想抑兼并之事，朱震想倒是慈明殿这番又要讨不着好了。

九哥自是不，听着九哥往慈寿殿去了，皇太后暗骂一声，也只得忍了，只待九哥出了慈寿殿，往叫人拦着相请。不请太皇太后脱手，九哥前脚出了慈寿殿，后脚便令人将皇太后拎了来怒斥一回。

本来北方有一县名丘邑，离京不甚太近，却也不算极远，因豪强兼并，百姓沦为耕户。初并未曾流浪失所，不想这财主初时倒尚算和蔼，也与费事人家减几分租、也与疾病之人赠些药。这二年却更加鄙吝，不特涨租，还经常征耕户着力退役――弄得耕户日子更加过不下去。欲往旁人家去，阖县唯此一大户，惹不想背井离乡，便再没个旁去处，只得暂行忍耐。

无钱时愁钱，赚了钱时九哥又有些踌躇，恐这税钱定得略高，伤了贩子。若贩子不可道了，便也无处收税。一时却又想着少时几次百口随郦玉堂往任上去，皆有贩子随行。又想怕收了税，贩子又凭借了官员去走官道，此须制止。

李长泽因九哥先前曾语及兼并之事，却叫他劝过一回，不由旧汗未消，汗又起，一拱手儿，正待请罪。外头户部侍郎却又来求见，道是这兼并丘邑县兼并迟财主秘闻查到了。九哥冷着脸儿问：“他是何人？”

九哥怔然，旋即生怒：“究竟如何？”田晃奏曰：“是处所措置恰当。”却将手上急报双手捧上，胡向安上前接了，转奉于九哥。

李长泽之下齐齐拜倒，口称“息怒”。

正思忖意，却听着脚步声声，便有小寺人来报：“官家，田相公、靳相公求见。”九哥忙命宣见。却见田晃与靳敏两个脚步仓促，身上绸衣擦擦作响，声入耳中，便觉是有急事。九哥便也将笑容敛起，问道：“二卿何来之仓促？”

政事堂里,田晃与靳敏两个合法值，因朱震本日不当值,散了常朝便回府了，他两个正说着洪谦“会断案”，冷不防加急文书递到了跟前儿,当下也不说洪谦了，吃紧一看是军务，两人脸上便似被抽一了个大巴掌，齐一整衣，往紫宸殿里上奏。

待朝廷议下，时已至蒲月，丘邑陈熙已将大股流民停歇，只余扫尾。皇太后气极而病，孝愍太子妃却请缨讨了奉养差使。太皇太后与玉姐皆知王氏与皇太后有夙怨，太皇太后乐得王氏将账全记皇太背面上，玉姐以皇太后难缠，两个皆乐见王氏与皇太后打擂台。

陈熙行后，九哥果颁旨，彻查此事来龙去脉。公然连出陈奇，这陈奇几经起落，心志早已不坚，审他又是洪谦。洪谦言辞自来锋利，又通世情，但陈奇有言不符实之处，皆叫他一一指出。陈奇初欲推往逃奴身上，洪谦却翻出吏部旧档，将田册取出，倒是他名下。有迟或人签与他“雇佣”契书，凡经牙行之端庄“雇”人，皆须往衙内落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