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妥协[第3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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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因部下有了如许一个御史,不得不朝九哥剖明一回,又去劝黄灿。黄灿正家里装病哩,钟慎来了，直入榻前,道：“你尽管闹来,你一闹，便要先措置你事,措置完了，七日早过了。你谏也是白谏，难不成你端的是好名？不计成与不成，只消立名便得？”黄灿将脖儿一挺道：“莫非袖手旁观？是御史之耻。”

九哥道：“便如此罢。”梁宿道：“臣等可谏，官家却要令太皇太后放心。”九哥许之。

他这却说中太皇太后苦衷，太皇太后年愈高，便愈想着存亡之事，神神叨叨，怕便多，唯恐身后“无颜见先帝”。太皇太后道：“你们说却做不得准。”

纵这黄灿明白了，九哥也与了他犒赏，事情已被他叫破，却不好不另议一番。廷议时，黄灿心中惴惴，心既虚，嘴便倒霉索，吱吱唔唔。朝上便有晓得他得了九哥犒赏人，暗骂他：拿人手短。却又知九哥并未曾做甚过份事情，也算不得“贿赂御史”。因觉梁宿等此番安排，也是合情公道亦不违礼法，是以便将一腔不满，番往黄灿头上倒去。

梁宿道：“汉昭帝崩而无嗣。宣帝是入继昭帝后，并不追谥其亲祖戾太子为帝。”

太皇太后原打量着梁宿来做说客，她便好发话，叫九哥亦不成忘吴王系之生恩。不料梁宿与太皇太后说话儿，起先说着都好，太皇太后肚里明白，也与他台阶下。待梁宿与太皇太后说及郦玉堂佳耦时，太皇太前面上便变色：“说吴王，怎又说到渤海郡公了？”

至此，太皇太后降下懿命，九哥缀朝七日，郦玉堂晋为郡王。

本日黄灿竟然当朝说将出来了，九哥叫他说了个张口结舌，剖明不是，不剖明也不是。梁宿等连个圆场也不好打，还是朱震出来道：“凡事讲究实据，纵是御史，可传闻言事，亦不成无凭无据定人罪恶，何况是说官家？黄灿，你失礼！”

当下，太皇太后许以援助九哥，九哥却与太皇太后约誓，藏书太庙，约今后不追谥郦玉堂为帝。

梁宿垂眼道：“官家如此身份，纵官方，也要有些个说道，何况为君，天下眼睛看着？君却有一策，可解此困。只是……请官家言而有信，毋令君臣贻笑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