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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忆及昔年苏先生所说,又将此事告与九哥。九哥再去设法,命令严查。海内铜钱亦不敷用,是以有短钱、有长钱、有不敷陌、有纸钞――也有叫交子、银票。
九哥也不恼,却问他们:“诸位在朝秉国多年,莫非不知兼并之事?不知冗官之事?国度缺钱,却不是天下无钱之故。是也不是?”
九哥许之。
当下命人召申氏入宫,如此这般一说,申氏便心疼起来:“你们日子这般宽裕了?我便说,国度大事,怎好总叫你们俭省?”玉姐忙说:“是我闲不住哩。”申氏岂有不与亲儿做脸事理?当下应了,玉姐便叫李长福来拜见申氏:“宫里便出一个他。”
九哥亦默许之,却又将李九福往穗州半年来之事一一说与诸相,慎重说及拉拢绣品之事:“如此,只消使不弃耕令国度无粮,可消弥兼并之祸。是既不使民为乱,又可为国度增税,一举而两得。”
如是秋去冬来,李长福处又有动静传来,原有十万贯,竟已翻做二十万。倒是与个发卖香料蕃商做成常客,将那龙涎香贩运来卖。又有珠宝等物,他只做个转手儿。因他有宫中这金字招牌,人都肯信他,是以顺利。
诸相沉默,谁个都晓得要抑兼并,然除非天下大乱,兼并是抑不住,纵乱了,乱后而治,还是有兼并。端的要抑兼并,还要弄出乱子来,比方王莽。冗官之事亦然。皆不是好插手,不如另辟门路。
九哥原还不信,恐他两个借着宫中名头行逼迫之事,问于市舶使,市舶使不敢坦白,回禀于九哥,这般贸易,实是利润丰富。
玉姐由他去说,等他说完了,方道:“如此,不知可派何人了?”九哥沉吟一下,问玉姐:“你可有中意?”玉姐道:“只消理个谨慎人便可……照我说,不过是尝尝水罢了,不拘哪个,只消不扯皋比做大旗,坏了宫里名声,都可。”语毕,却又说昔年申氏阿谁陪房,倒是个做惯了事,可令他去,宫中另使宦者做个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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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便心内稀有,此事行得。然他担忧却也未几余,只恐有人弃田而经商,弄得国度无粮。不得不悄悄问计于洪谦,且请洪谦需求保密才好。
玉姐善理事,说与九哥:“内库出本钱,择可靠之人与胡商买卖。初时势并不太繁,毋须人太多,人多了,恐又推搪。亦不成太少,恐其循私。顶好叫两小我,有做事,有督导。”
玉姐便依了他。
今又放纵寺人与家奴往外做经纪买卖,且打着宫里灯号,几月下来,如何无人得知?御史便忍不得要参上一本,谏上一谏。
火线将士返来,又是一番犒赏。陈熙即解甲,入枢府,为枢密副使,且荣养,北地却交与这一战里守城颇超卓几位将校。太皇太后顾不得侄孙兵权被解,且欣喜于他安然返来。
九哥老是忙,与玉姐说一回话,心头又添了一件事,本不欲久坐,不由又留下,与玉姐商讨悄悄行商之事。九哥与玉姐心中,原对贩子并不很看重,两家先时虽有经纪买卖,却并不本身出面,止叫家仆下人去做。眼下玉姐是为充盈内库,九哥倒是用心要尝尝这经商能有多少利润,好算一算税赋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