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坦荡[第3页/共4页]
九哥道:“我总要信一信朝廷读书人知己,若未及干大事,先疑起人来,岂不成悲?只消他们无能事,我便敢用他!甚叫个忠?时穷节乃现,疾风知劲草,总不好用心摸索――原是忠心,叫一摸索,反要将我小瞧了去。与其那般操心,不若以诚待人,感化其心。”
玉姐听了,也只得点头,且以他有理:“水至清则无鱼,你又年前来,确不宜大动。虽知大家未免有些个私心,只消不好事,便不穷治。”
九哥道:“原该如此。”
九哥点头道:“是这个理儿。”
话说,陈熙于北方打了败仗,囿于国力亦是囿于兵力,并不敢追得太深、逗留太久。毕竟是一场败仗,且是勇于追击,并非似先前那般只敢城墙根子底下与胡人布阵。虏主亦是“内忧内乱”不得不乞降,幸亏天朝不似胡虏这般吃相丢脸,并不要他很多朝贡。政事堂命鸿胪与礼部择人与虏使阎廷文媾和,虽未有定案,天朝想也不会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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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叹道:“人是不缺,人手倒是一定。”
九哥附玉姐耳上,轻声说了个数,道:“便只要这些儿了,收多少,便能花多少,几近不余甚钱。倒是常平仓等处另有些米粮,却也未几。”
作者有话要说:偶然候工贸易发财,也是农业上没法冲破逼出来t t
九哥道:“冗官极多,各种荫官。纵没个实职,不发俸禄,也各有限田,占去很多地步不与国度缴税哩。国度花用之处又多,”抬高了声儿道,“不几年,又有几样费钱处所哩。慈寿殿陵寝、慈明殿扶养与白事,孝愍太子还留下个女儿不成慢待了。另有几个大典,都是费钱事情。”
玉姐道:“我未曾说眼下便脱手,只与你商讨,当如何事好。内库事比国度事虽小,事理倒是一样。”
九哥惊道:“经商?”
玉姐因问:“怎生说?”
九哥惊道:“这般多?”
玉姐道:“地是有限,你说这很多冗官等事,不过每朝都愁‘兼并’罢了。官儿越多,苍内行里田便越少,是也不是?不与这些失土百姓寻另一个活路,他们便要自寻活路了!经商不须很多地步。你我两家江州时另有个绣品铺子,收了绣娘活计转卖,自无益润,那绣娘也不须地步,只消家里摆得开绣棚,便饿不着。你说呢?”
玉姐笑道:“我免得。”
九哥道:“孝期未过,恐不好立即清算哩。”
玉姐道:“哪是与民争利?与官争利还差未几。凡做经纪买卖,不与个官儿勾连,哪能做得下去?早叫人暗中挤走了。内库这里,又做不了天下统统买卖,不过是缓缓手儿。我说,乃是商税。国度诸税里,商税少,何不护着他们做买卖,却多抽些税?”
凡是有个旁体例,九哥也不至如此当真去想贩子之事,实是……他也看了出来,抑兼并,每朝都抑,却常常亡于兼并。裁冗官,每朝都受制于冗官,却都不敢大动兵戈。相较之下,汲引一二贩子,总好过冒然朝官员脱手。
玉姐嗔道:“我岂是胡涂人?我说你休要恼,乃是这并非耕战之策,乃是经商。”
玉姐道:“现在表里皆安,九哥想做,便做罢咧。来岁又是大比之年,添很多仕子为君效力,咱不缺人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