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非议[第2页/共4页]

这日，3、五夫人，原也是闺中手帕交，聚作了一处。不好听戏文、观歌舞，恰好专了心嚼舌头。

九哥这才不说话了。

原侯夫人唯唯，太皇太后冷道：“我都忍得，她便忍不得？”

君即位头一仗,九哥是极看重。胜了，他也面上有光彩，且能叫胡人诚恳数年,与他些时候喘气，清算先帝时留下一地鸡毛。

九哥却不是先帝这般脾气，虽说性子沉稳，谈不上甚克意进取，却脾气刚毅，看这些乱七八糟便不上眼，想着要“廓清”一下儿。想要做事，顶好是用心，休来个旁事来与他用心。

京中贵妇多是北人，对南边人实有些儿瞧不大上，玉姐虽不好惹，却又年青。崇安侯夫人有一恨，她庶子越凌得了洪谦青睐，带往西南走了遭儿，做了个县令，端庄有了官身。越凌心疼生母，各式哀告，将生母携至任上，今后脱了崇安侯夫人毒手。崇安侯夫人少了个出气筒儿，心内自是不喜。一骂越凌不守端方，是个违孝子，二也犯洪谦多事。前者好骂，后者不敢骂，只好说事时，不时拐到他家添上一二句无关痛痒话。

秀英便心中稀有，送走钱氏，便朝宫中请见。

朝廷也极正视这一仗，打得好了，自上至下也好君面前表一表功，打败了，非特这一仗钱要白花了，战后与胡人“犒赏”也不会少，要添一种愁。

原侯夫人再坐不住，不敢为陈烈讨情，连说：“大郎也是我亲生儿子，保有盼着他好，没有盼着他不好。我们还要希冀着他养老哩，哪能弄坏了他？”

内有嫁得好，已是崇安侯夫人先开了口：“皇太后这回叫治得有苦说不出了。”她与皇太后闺中了解，原比皇太后过得好，不想皇太后一时交运，做了继后，便常她面前拿个架子压她，两个都不是甚目光深远，相互心中都不，崇安侯夫人爱传皇太后不好。

她积威之下，原侯夫人将脖儿一缩，口里小声道：“我好轻易生个好儿子……”

九哥看了奏疏，心头有些儿烦躁，理是这个理儿，看实在有些憋。政事堂又怕他有旁想头儿，忙上来劝着：“陈熙说理，眼下已入秋，不日便是寒冬，死守纵非上上策，也绝非下策，总不会有甚丧失。冒然反击，才是祸害。”九哥知他们说是这个理儿，只得道：“只恐火线粮草不支。”

先帝驾崩前，曾有近一年风景悉心“教诲”九哥，教则教矣，导却一定。教满是为国之难，这也难那也难，国度白养废料越来越多、收上税越来越不敷花、加税也越来越难。导满是往一条路上走：能保持便不易，想变法难上加难，是自找费事，不若力保持，休要获咎人。

另一丈夫正丁忧娘子钱氏道：“也不怪皇后，看她先时外头这婆家时，那会儿我家还不孝里，也去那家吃喜酒来――真真亲如母女。原是那家夫人相中求了来，亲为婆母做羹汤，又与妯娌大小姑子处得极好。也是宫里阿谁肇事。”

太皇太后亦问她：“三郎还肇事未曾？”

只因本来太皇太后向着娘家，原侯夫人其庇佑之下，只觉其对外人狠，各种手腕不使自家人身上，便以她是个仁慈父老。乍一变脸，将原侯夫民气里那丝惧意悉勾了出来。

崇安侯夫人道：“蛮子向来邃密，你那里晓得？这与官家一处住了，正都雅着，免叫偷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