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帝崩[第2页/共6页]
洪谦佳耦见她无话,便退将出来,又将三个儿子拢至跟前,越看越欢乐。
九哥顿时傻了,足呆立了半盏茶,忽地大呼一声,将玉姐打横儿抱起:“真?真?”玉姐皱眉道:“我也不非常切当哩,梦我是梦着了,旁却不好说了。”心内道,如果我有了,便是我后代贵重,若不是我有了身子,便是赵王安逸繁华好叫他做个闲云野鹤罢了。
政事堂诸人大为焦急,又有户部尚书急得将要吊颈,不顾着没过,各衙尚未理事,非军国大事不议成例,巴巴儿寻上了梁宿:“相公,传闻昨日宫内又召太医了?”梁老将脸儿一板道:“此非尔等可问!”户部尚书急道:“非是下官多事,为备战胡人,库内银钱实未几了,硬挤也硬不出办一场大事银钱来了。”
慈宫笑道:“那你便常来我这里。”招手儿唤她畴昔坐着。看民气里称奇,暗道慈宫怎地俄然对太子妃和蔼起来了?也有一等心机矫捷,思及方才见着东宫大哥,便猜慈宫这是见动不了东宫,转而皋牢了。再看皇后时,也是笑,只是面上略有些不自。
仲春里,宣赵王入京使者上路,却并未曾着紧赶路,又说赵王年幼,经不得驰驱回程极慢,一日行不过三十里。至蒲月间,离京方有三百里地。
听了动静便往东宫里来,寻玉姐欲转圜一二,玉姐因道:“不瞒嫂嫂,此事起自官家。官家前者要平静真人与他炼丹,平静不敢,官家便有些个倔强了。嫂嫂想,这古往今来帝王,有几个是吃了灵药成了仙?唯有一小我罢了,想那黄帝积了多么功德才有此果?政事堂拦了数次了,现在官家不炼丹药了,却要见赵王,却又如何拦得他?”
本来官家身材一日弱似一日,又睡不好,脾气可贵暴躁起来。只说太医不管用,太医满腹委曲,开了药叫官家吃了静养,他偏半夜不睡好似想去做贼,这病如何能好?!
平静遭逐之委曲传至政事堂耳中不过半晌之事,政事堂便禁宫内,大庆殿前,只隔一道门楼。平静恰是自这门楼出走,人来人往,何人不知?梁宿原是将平静看作个识时务方士,本日便要高看他一眼,暗道:此人此番作为,可入史传记了。
两人又去看过素姐,禀明此事。素姐道:“我向来不晓这些事儿,你们看着合适,便这么办罢。”素姐眼里,她昔年做下错事,老是没脸见这些长辈,一应事体俱由他们做主。且洪谦为人亦好,又与金哥拼了个官儿来,较之先前江州程家已是好上太多,她本来便是没甚弘愿向人,小富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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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政事堂再不好拦,不得不令人召赵王赴京。
皇太先人老火力便弱,室内犹暖。十数个大炭盆儿并无数手炉、脚炉热气将这一室各种香料烘得混作一种难言味道。玉姐一脚踏出去面上便僵住了,不拘多少年,她都闻不惯这味儿。却还要往慈宫面前去施礼,还要揉一揉脸儿:“还是娘娘这里和缓又热烈,我一起行来,脸都吹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