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离京[第1页/共6页]

梁宿道：“我想，北乡侯也一定不肯，然他这一去，家中便只要老弱妇孺了。只恐其家眷不安，又恐宫内担忧不允。”

李长泽苦笑道：“褚梦麟。”

九哥与官家处听了一肚皮典故，拖着脚步去见梁宿等大臣，好明日廷议前内心先有个数儿。

梁宿却知，九哥内心可意人选，当数这个北乡侯。一则是洪谦本人行事，虽未曾做个亲民官，梁宿观他自入京以来之去处，知其会做人、会来事；二则是洪谦女儿嫁与东宫为妻。

官家道：“年青人，血气方刚，戒之斗。”九哥叫他给噎着了，半晌也说不出话儿来。官家缓了声气道：“若无胡人事，练练手儿并无妨事，你连日也听政来，却想一想，西南又是那样一个模样，弱旅能够镇平？精兵强将已定了要北上，一朝南下，北方一旦有事，却又要从那里变出人来？”

九哥：……

玉姐心道，此事恐难有回转余地，与其凄苦哀宛也拦不住，不如深明大义些儿。复强笑道：“能为国效力、为君分忧原是臣子本份。只是，爹这一去，那家里便连个看门儿也无了，实话说与你，我端的有些儿放心不下。倒想见父母一面。”

梁宿便又装模作样儿，将先时议前提一一列举，九哥亦冒充道：“如此，便将合适人一一报来，请官家圣裁。”却将眼睛看着洪谦。梁宿便知本身猜着了九哥心机。这却也不难猜，情势逼人，纵九哥不是成心，也终将走到这一步来。

玉姐回过神儿来，强笑道：“你看着公然是？政事堂没有旁小我好用了？”九哥道：“另有个褚梦麟。此事……只能成，不能败，迟延日久，又或安抚不下，只好去剿，则北地胡人那头便不好办了。若大国度，竟是顾得了头顾不了尾。”

九哥道：“然西南夷既反，单只安抚，恐其有轻视朝廷之意。便如胡人，给要媾和，也须有一场败仗。”

梁宿瞟一眼靳敏，道：“如何？”

九哥道：“如何抚来？”

九哥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虑，摸索问道：“他？”心下不由生疑：莫非这李长泽端的对褚梦麟这个半子婿青睐有佳，叫褚梦麟当朝扇了个没脸，亲闺女褚家比姬妾只多个正妻名头，如许都还要为褚梦麟说话，见着机遇便要荐这褚梦麟，好叫他翻身？饶是九哥并非那等好播弄是非这空，也不由想，这褚梦麟是李长泽半子，还是李长泽独子？

靳敏皱眉道：“他位侯爵，名声亦好，又是东宫岳父，与西南夷说话，人也信他，也算合适。只是他从未主政处所，未曾临民，突然当此重担，可乎？”

玉姐本来极忧他要纳个小，现听着是要叫她亲爹往与叛夷打交道，一时候竟不知是放心好还是担忧好了。九哥抓着儿子小手儿，伸到玉姐面前一晃：“你怎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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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却只能埋内心，说也要与个信得过人说，靳敏却不是他非常敢信人了。

九哥道：“是哩，是以南主抚，北主战。”玉姐道：“休问是战是和，都是要钱活动，这又要俭省了？你何必这般谨慎与我说话来？咱现在比江州时豪侈很多，我常怕带坏了大哥哩。”

话音未落，田晃便不由看了李长泽一眼，九哥颇觉奇特，问道：“朝廷养士多年，真到用时，竟一个可用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