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御史[第6页/共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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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道:“你这是要参哪个御史,又要说甚事?”
玉姐道:“你又不说与我,我内心原没个底儿,乍一听时,魂儿都要飞了,还道是事关严峻,你说不出口来。你晓得我有多担忧你?”九哥本不会哄人,叫这老婆磨得也出了十二分耐烦,温言道:“再不会了,但有事,必与你说。”玉姐方收了泪,与他一道看章哥。
有李长泽引得世人忍不住抻脖儿去看,九哥心头一松,他也觉有几双眼睛往身上看。他江州也有几年,也晓得几个洪家亲戚,听了这林家事,只觉好笑――林家算是洪家哪门子亲戚?!这话却不能他本身问出来――有偏帮之嫌。兀自生着闷气。
九哥心内打动,道:“这世上老是明理人多。”
是觉得黄灿固然爱参人,也常危言耸听,动手整治别人却极少。这也是托赖他参人向来胡说,因他说得严峻,查来却并非如此,故而被参之人常遭怜悯,并未曾受太大缠累之福。人既无事,便不与他计算,他也从安闲容活到现在。有一等人想,反正他参人总不见效,留御史台,白占个名额,总好过黜了他弄个铁面御史来找大师费事,也好少个寻事人。
以上皆是世情、不入律法,却无毛病着判官断案时考虑参考。
林老秀才肉痛半日,还是想断尾求生,诸子分炊。主张堪堪盘算,要解缆回家,褚梦麟将个祸端送了来,林老秀才几乎没叫气死!洪谦却眉毛也不动上一动,命林家仆人雇乘轿儿将银姐送与她父母居住堆栈里,肚里暗道一声倒霉,本来领已体味,大师你不提我不提,只当没有这回事。褚梦麟又来这一出,却将他架上火来烤!收了恶心,不收又是不给褚或人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肥吧肥吧?又写暴字数了,码到凌晨四点多人伤不起啊啊啊啊!
上头官家又问朱震:“卿是大理寺卿,依律,此案当如何判?”朱震道:“此非臣现可过问,两边皆非京兆之人又事发于京兆,当由京兆先判。且是此女身份来源均未有实证,是买是雇,均须看契,所携财物究竟因何而来,也须问了失主。一应证据不全,臣不敢妄断。又,黄灿一本参四案,一参北乡侯包庇,二参褚梦麟放纵、贪渎、帷薄不修,三言官方买贩生口,四言林皓诱拐逃妾,牵涉甚多,非一时可解,不成不慎。”
每逢黄灿参人,朝廷高低都当个笑话儿来看,然参到自家头上了,这滋味却实在不大好受。洪谦因着林皓之事原就内心沉闷,叫黄灿这么一参,觉堵得慌,林老秀才本是过两日见了林辰便要归去,行李还未清算安妥,这头林谦叫人给参了!凡叫御史参了人,纵是梁宿,也须先出来请罪,被参罪名重时,且不能视事。可爱是这黄灿,语中竟有一股“因洪谦仗着是太子岳父是以如此胡为包庇”意义来。
褚梦麟却再没心机管这等闲事了,不但李长泽一向病着,扣了他妻儿不放。那头却又有御史参他家中“戋戋一妾便指令人当街强掳女子”、“不经官府私囚别人”等等。
现却不提这话了,还是照着原判,只不叫富商催讨原银,也是因京兆厌这富商一把年纪脑满肠肥却妄图美色且有仗势欺人之嫌,要他恶心恶心,有个经验。他原还想将林皓革了功名,没想林皓太不顶事,连个秀才也不是,只好发复客籍,又行文与江州知府,使严加管束,休令出了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