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疼惜[第3页/共6页]

司马瑨问：“你对白檀说甚么了？”

郗清俄然转头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殿下不是陛下，你也不是梅娘。到底是我将你牵涉出去的，真有甚么事，我也会挡在你前面的。”

早上起家时司马瑨早就不在身边了，她披衣下床，当即有婢女来服侍，大抵是司马瑨早就叮咛好的。

刚回身要走，司马瑨手紧紧按了一下她的后腰，人又贴了返来：“好了，刚闹的别扭，别又给我气起来，嗯？夫人。”

白檀沉重的情感至此时才好转了些：“哪有亲王贵胄的府邸里种白檀花的，山野之间的花罢了，你好歹也种些宝贵的。”

凌都王府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司马瑨正要带她上车，身后的宫门里有个内侍追了出来，口中一起唤着“白女郎留步”。白檀转头望畴昔，是白唤梅身边服侍的。

白檀脸白了几分：“可他当年明显有先帝遗诏啊，世家大族也情愿支撑他即位不是吗？”

白檀本日一天都很怠倦，又被他揉的舒畅，竟然就这么靠在小榻上睡着了。

固然已经有些醉意，但这话说得分外当真。白檀天然是信赖的，他固然看起来没个端庄，实在很重豪情，这么多年的友情摆在这里，若非绝对信赖司马瑨，是不会把她扯进这事内里来的。

司马瑨也没诘问，就这么揽着她睡了。

东海王仿佛直到此时才当真打量起白檀来，这么首要的事情，天然不是谁都能晓得的。

白檀看看日头，已经落日西下，沉沉的暮色合了过来。她朝北面宫城方向遥眺望了一眼，竟感受这一日比平生还要冗长。

白檀紧紧衣领，撇撇嘴，也不错啊，起码将她和司马瑨的事给盖畴昔了。

回了东山，无垢正蹲在院子里给树根缠稻草保暖，她也没打搅她，去了后院，就见郗清蹲在廊下发着呆，跟失了魂似的。

她踏下台阶，扶着石墙喘了口气，她记得司马玹领兵勤王时断交的背影，记得他跨马入吴郡驱逐出亡世家回都的笑眼，记得他曾经为了豫章郡中的百姓驰驱劳苦的颓唐。

白檀惊诧地瞪大了双眼，她一向觉得东海王已经被司马瑨活活折磨死了，竟然还活着。

他如许的脾气，连哄人的腔调都是冷飕飕的，白檀忍着不痛快给他将腰带系好：“谁是你夫人！”

司马玹也很经心，在白唤梅的寝宫里陪她到入夜才走。

“走吧，我带你去个处所，你便晓得答案了。”

因为这声应对白檀倏然醒了过来，窗外投入月色来，司马瑨的手搭在她腰上，脸从她前面贴过来：“梦到我了？”

司马瑨俄然笑出声来，击撞在石阶石壁间，留下冷冷的反响：“若他的皇位底子就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呢？”

司马瑨哈腰从那打扮台的抽屉里取了只小盒走过来，挨着她坐了：“我何尝是那种光说不做的人？”

白檀将手递畴当年，手内心竟有了濡湿的盗汗，大抵是太严峻了。

白檀想回东山去，洗漱完连饭也没吃就出了门，惹得婢女们战战兢兢的。

白檀是端庄问话的，却得了这么个不端庄的答复，没好气地挣开了他。他八成也是不想说下去，才用心说这些来叫她尴尬。

司马瑨牵着她往里走，凌都王府里的主子婢女本来就少，他被贬黜了一番以后更是不比往昔。幸亏他现在大多时候都住在东山的白家别院里，也底子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