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欢合楼中现芙蕖[第1页/共2页]
“你说甚么?如何好端端地就不跳了呢,是不是妈妈这边给的银两不敷多?”徐妈妈焦心肠扣问着,“还是这边其他姐妹给你委曲受了?”
欢合楼每一名舞姬歌姬都有一副姣好的容颜。 ?或一貌倾城,般般可入画,或方桃譬李,各式难描。是以买卖从未冷僻过。特别是每月的初八更是座无虚席,不管是达官权贵还是布衣百姓都想一睹“凤求凰”的曼妙舞姿。
“徐妈妈你别这么说,你是晓得我不在乎银子的,你给我的银子芙蕖也都全数捐给了城郊的流浪人家,更何况这边各位姐妹都待我很好,特别是你一向把我当作女儿对待。”
“我?!我总有我的难处,不奉告你,也是为了你好。”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头,只能低头感喟,顺手拨动着妆台上的珠花,有些入迷。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如何还没打扮好!你看看你都还没画眉,各位客长可都在等着你了,可别让各位大爷等急了!”,徐妈妈从芙蕖打扮台上挑出一支双翅小凤银簪在芙蕖头上比了比又放下,接着说,“虽说我们欢合楼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但你也别挑起各位大爷的脾气。●? ■”徐妈妈嘴上责怪着,但还是心疼地帮芙蕖梳理着头。
“我的......”话还未说完,一阵委曲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何时两行热泪已流了下来。
“莫非是你已有了心上人,筹办嫁人了?”徐妈妈语带高兴地问道。
徐妈妈一震,一把象牙梳掉落在地上。怔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芙蕖的心类似被狠恶撞击,被人快浸入深井死死按住。
徐妈妈越是这模样说,芙蕖更情不能自已。
“那你是为何,你总要说个明白,不然我也不安呐。”
芙蕖冷静听着徐妈妈的一席话,欲言又止。只能低着头轻叹一声。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芙蕖悄悄低吟着散落在妆台上那些呢喃不清的信,不觉出阵阵笑声,这些写信的人在芙蕖眼中只不过是一堆俗物罢了。
乐坊的老板徐妈妈从人群中挤过,听闻各位客长们的描述便喜上眉梢,越疾步走上二楼的蒹葭馆。
“芙蕖蜜斯的双瞳剪水,惊鸿舞姿,每次看过以后常常夜不能寐。”
“徐妈妈,芙蕖晓得你疼我。我与这边姐妹分歧,固然每月只来一次,你却也未曾薄待与我。”芙蕖拉着徐妈妈的手坐下,“但只是,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跳舞了。”芙蕖渐渐地转过身去,喉头竟也有一丝哽咽。偷偷擦拭眼角的泪水,芙蕖毕竟是不舍得的。
对,没错。这里是欢合楼,京都最大的乐坊。
第二节小轩窗,正打扮。⊥,可这里并不是谁的内室。
“若能拜倒在芙蕖的石榴裙下,芙蕖做鬼也甘心啊!”
芙蕖朝徐妈妈奸刁地做了一个鬼脸,“芙蕖自大不画眉便可委宛双蛾远山色。管他是甚么客人,如果惹急了芙蕖,芙蕖明天便是不肯跳了。”说罢,芙蕖这才细细打量了徐妈妈本日的打扮,固然徐妈妈已四十好许,这些年倒也保养得不错,略微福。一身玫瑰红丝绸缎子,更映托出她的好精力。提及这个徐妈妈,也是平生的颠沛流浪。年青时也是一等一的出挑模样,可惜嫁错了人,早早做了孀妇。为了生存,便开了这欢合楼,从一件小小的乐坊,到现在的座无虚席。徐妈妈也天生悲观,乐于助人,现在欢合楼大多数女子都是徐妈妈收养扶养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