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女帝师五(7)[第1页/共5页]

我笑道：“说来听听。”

我不觉嘲笑：“想当年高淳县侯方才开府，多少捉襟见肘，每日入不敷出，她们如许快便健忘了。不止如此，想必还到母亲面前告了你一状吧。”

两条腿像是陷在深深的污泥当中，全部身子都没有力量。逃离了皇城，却逃不开城中的是非。我呆了好一会儿，方才有些担忧起来：“晅儿摔断了鼻梁，也不知如何了。姐姐定是感觉孤苦无助。”

我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原因，心头有些痴钝，闷闷不语。柔桑笑道：“玉机姐姐今后能常返来照看它么？”

我合目叹道：“酒后入宫乃是大不敬，何况见了玉枢也不知说甚么。莫非要我陪着她一道哭么？既然贞嫔已经措置安妥，随她去吧。”

银杏沉吟道：“只是着意立威，倒显得心虚。慧太嫔如何说也是贞嫔娘娘的长辈，当真一点儿情面也不留。仿佛慧太嫔这些年在宫里的威风都是假的。”

银杏猎奇道：“女人究竟为甚么把府邸挑在昌隆里？离汴河那么近，奴婢感觉太喧闹了些。”

薛景珍还是不慌不忙，天塌下来也是这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回大人，事情是如许的。本日午后，慧太嫔的两个贴身宫女在济宁宫的后花圃漫步，一面说着闲话。谁知被四皇子的两个乳母和两个宫女闻声了，因而实际起来。四皇子一时无人看管，爬上假山石头，摔了下来。幸亏摔得不重，太医已经来瞧过，吃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汴河边的酒坊歌馆恰是买卖昌隆的时候，一街的灯火似银河飘落。夜风中飘着汴河的湿气、食品的香气、陈年的酒气、牛马的臊气、女人的脂粉气和醉生梦死的生机。汴河上游弋着闪闪发亮的船，成片成片地把河面晕染成飘忽不定的梦境。虽是在夜晚，却再寻不到比这些更光鲜的色彩了。

我一怔，不由忸捏道：“还想着我先去拜访启姐姐，不想这一日担搁，倒是启姐姐先来了。那就好生备着，歌舞虽不消，酒品菜肴一提要最好的。别忘了备些小孩子能吃的。这些我也不懂，明日记得问一问母亲。”

我叹道：“母亲和我想的一样，只是她更心急一些罢了。冷了，上车吧。”

我笑道：“若将它移植到家中，玉机天然会派人顾问。”

我笑道：“县主不说，玉机都快健忘了。”

我一面下车，一面笑道：“我平常出去一次，何必大师都在冷风里站着？”

我点点头：“那就打水洗漱。实在有些累了。”因而也不进正堂，直今后角门走。

银杏道：“女人常说柔桑县主最是谨慎有礼，但是本日待客，却口吐大不敬之语。固然县主和女人自幼熟悉，但是毕竟不是家里人，且女人还是圣上的亲信呢。此奇一。再者，柔桑县主喜好公子，这个奴婢和绿萼姐姐都看得出来，想来大长公主殿下也是心知肚明。既然要做皇后，论理该谨防才是，但是县主说要到我们府上来，大长公主明知会晤到公子，竟然没有禁止。此奇二。奇三，大长公主当着女人的面呵叱柔桑县主，县主的神情当真是有些怪，但是究竟那里怪，奴婢却说不好了。”周遭车水马龙，喧哗不已，银杏心无旁骛，屈指侃侃而谈。

目睹快到正堂，我问道：“母亲还在府中么？我先去拜见她白叟家。”

忽听关氏在身后朗声道：“启禀大人，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