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 出面解围[第3页/共4页]
“陶公施政刻薄,爱民如子,尔等怎可冒然同苍活泼起兵刃来?”此人喝住守门兵卒,语带责备,“何况在府门前横肇事端,难道叫陶公病中更添烦恼?”
此人听了这话,似是半信半疑,方转过身来,和孟小满才打了一个照面,不由得惊道:“不料竟真是曹公劈面,若非备至,难道闹出大事来!”
孟小满当初前来徐州,本就故意趁着陶谦理亏,好将徐州支出囊中,但见陶谦现在非常倚重刘备,心中便有些不安,只得道:“张闿一伙行恶,害吾父亲、兄弟,怎好怨怪陶公,迁怒百姓?当日吾骤闻凶信,一时失态,玄德如此说,真真愧杀吾了。”
“那就有劳陶公代为安排了。”孟小满见陶谦局促不安,心中暗笑,大要反倒长叹一声,潸然泪下:“不幸吾枉为人子,至今竟不能为父报仇,一思及此,实在无地自容。”
“哦?”
孟小满也不睬他,只持续道:“吾因传闻是曹豹将军部下,便不疑他。谁知这支兵马名为驱逐,实欲侵犯,吾等逃出重围,又遇追兵。若非身边有子龙警省,响昭英勇,吾这一起几近丧命。衣衫粗陋便冒然登门,也全因一起颠沛之故。”孟小满
刘备从方才便想寻机提起面前战事,现在逮着孟小满提及百姓二字,恰得了机遇,忙趁机说道:“公久无音信,兖州诸将觉得公亦被徐州所害,现正欲发兵攻打徐州,好为公报仇雪耻。”
“陶公说那里话,陶公克日抱恙在身,岂敢劳烦!”孟小满酬酢两句,先问起曹家世人棺木之事。“敢问陶公,不知家父棺木安在,吾欲祭拜一番,而后扶灵回籍。”
那兵卒见是此人,却松一口气,仓猝上前告状道:“刘使君明鉴,非是我等用心肇事,实是这些刁民扯谎,说是兖州刺史到此,还欲硬闯刺史府,故而生出这般风波。”
“如果曲解,”曹豹站起家来,不平道:“那某本日收得战报,说驻守泰山的李典、吕虔,正欲起兵来攻琅琊,你又待如何解释?莫非这起兵之事,也是曲解不成?”
“此乃吾分内之事,如何敢当陶公这一礼。”孟小满仓猝上前扶住,连称不敢,内心却益发忧愁起来。
陶谦闻言,心中便不免有一番计算。
陶谦刚好本日精力好些,正靠在榻上翻检克日公文,闻言奇道:“未知玄德所言喜从何来?”
本来昨夜世人商讨之时,郭嘉便已有言在先:“主公留文若在州中主持事件,便知他一贯慎重。现在寒冬腊月,并非宜战之时,府库又还不敷,即使诸位将军愤怒,似这般乍然下了战术预备出兵,恐怕也必有原因。”
曹豹度面前赵云、典韦皆非易与之辈,一时难以到手,又听陶谦喝止,只得悻然将剑弃置地上。赵云二人见此,这才收刀还鞘,重新站到孟小浑身后。
陶谦大吃一惊,赶紧诘问道:“玄德此话当真?”
兵卒闻言,忙跪地称谢。
听了这话,刘备忙推却不止:“曹公过誉。刚才兵卒不识,望公莫怪。”
兖州这般频繁行动,究竟有何筹算呢?
刘备话音未落,忽听得厅外有脚步声传来,声音甚疾。倒是曹豹一马抢先,手持宝剑,怒冲冲闯上堂来,嚷嚷着要杀曹操。同为武将的许耽在一旁尚且劝止不及,陈登、糜竺皆是文士,更是只要焦急的份儿。固然四周也有侍卫,但曹豹掌管徐州兵权,这些侍卫俱是他的部属,又怎敢去拦他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