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父女[第2页/共2页]

宋妈妈说过，父亲早前同娘亲很好。

父女二人都没如何说话。

赵江鹤略微点头，目送她的身影回了苑中。

赵江鹤抬眸看了看门口‘三省苑’几个大字，淡声道，“家中孩子多，长辈不免偏疼，勿怪你祖母和母亲。”

赵江鹤凝眸看了看她，当初放宋妈妈在她身边，是因为宋妈妈是个心机纯真的，但她倒是聪明，亦懂察言观色。

她们母女，犹若一个模型复刻出来的，就连先前的脾气和性子都一样，除却偶尔说话时的声音和神态，判若两人。

他方才在慈住苑见她转头时，整小我都怔住。

由得这一幕，父女二人算是并肩。

父亲在，杜鹃和海棠不敢上前，都远远都跟着。

他立足，赵锦诺跟着立足，只是听到他口中这句，赵锦诺眸间还是微微滞了滞，‘灵巧’应了声‘是’。

是心中有怨气，却晓得自小收敛。

父亲的言外之意，是让她勿怪她们。

仿佛看到她娘亲回眸看他。

他还记得她小时候盘跚学步的模样，现在挂在脸上的婴儿肥已退去，愈产生得同她娘亲一个模样。

父亲不喜好她。

反倒将宋妈妈和庄子上的人照顾很好。

她说话，赵江鹤一向瞥目看她。

三月暖春，苑中夜色微凉。

赵锦诺却朝他屈膝施礼，“父亲留步，女儿回苑中了。”

赵江鹤缓缓垂眸，淡声道，“去吧。”

是啊，家中孩子多，长辈不免偏疼――但偏疼并非只是祖母和王氏，最偏疼的，是做父亲的他。

却如同在唤一个外人，并不靠近的叔伯长辈。

“路上顺利吗？”他又问。

赵锦诺微微敛眸，苗条的羽睫眨了眨，掩了眸间情感。

却未曾想过，会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成了傻子……

但娘亲过世后，父亲对娘亲的好，似是没有多留一分给她。

许是先前沉默太久，他特地寻了话说。

除却刚听到呆傻二字时候的震惊，而后近乎没有波澜。

赵锦诺朝他福了福身，唇畔莞尔，声音暖和，远远道，“女儿晓得了，父亲才从外埠公干返来，舟车劳累，女儿不打搅父亲歇息了。”

“诺诺……”赵江鹤俄然开口。

荷包里是枚碎玉，缺了大半，识不出早前模样。

杜鹃和海棠也怔住。

赵锦诺低声应道，“马车走了十二三日。”

赵锦诺缓缓回身，“父亲……”

不近不远，似是刚好隔了半个身影的间隔。

轻声细语，礼数全面，亦恭敬有佳。

她的性子比她过世的娘亲更好……

阮家再好，阮奕倒是傻的。

“新沂来乾州，路上走了多久？”赵江鹤似是漫不经心问起。

宋妈妈早前提及父亲的好的坏的，她在心中实在都对不上父亲的模样，直至方才在祖母处，他替她得救，她才渐渐打量他。

似是不测，又并不料外。

赵锦诺眸间淡了淡，她终究晓得为何祖母和母亲，另有面前的父亲会将她从庄子上接返来了……

赵锦诺低着头，没有看他的背影，而是看沿途的灯火在青石板路上投下身前父亲的影子。

赵锦诺俯身拾起，悄悄拍了拍上面的浮灰，细心收好。

赵江鹤尽收眼底，却不戳穿。

从慈住苑出来，赵锦诺一向跟在赵江鹤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