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页/共2页]
谢瑾面上安静,内心却悄悄有些焦心了起来。送陆之旗回大明不过是一个借口,他真正的目标,是为了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能名正言顺地把握一支人马。
除此以外,谢瑾另有其他目标。他宿世就对晋商八大师闻名已久,传闻他们固然是贩子身份,但在大明朝廷当中却也有极深的人脉和背景。谢父现在还被关在诏狱当中,周旋恰当的话,说不定还能仰仗晋商八大师手中的人脉,将其救出。
颠末这般打岔,额哲做那事的心机也淡了很多,心想就算你接下来几个月都不肯理睬我,我也不成能放你归去啊。是以一时也不说话,没有立即去哄谢瑾。
自古旁观者清,当局者者迷,如果换做其别人处于这类景象,以谢瑾的聪明,天然能够一眼看破此中的奇妙。但换成了他本身,因着从未想过要分开额哲,竟一时猜不透额哲的设法。
两人相对而坐,额哲摸索着握住了谢瑾的手,只感觉触感温热细致,软绵绵的,但是柔嫩中却又带着坚固,就像别人一样。
谢瑾任由额哲握住了他的手,没有抵挡,只是抬起长长的睫毛,似笑非笑地看了额哲一眼。
而谢瑾一向很淡定,对他来讲,这不过是把宿世就有过的经历,再重温一次罢了。
恰好谢瑾不肯让他等闲得逞,抓住他不端方的手,道:“等等,我有闲事要跟你说。”
额哲道:“这没题目,我派一队人马护送他归去便是。”他感觉这事不值一提,算哪门子闲事,面前的“闲事”才是最要紧的,迫不及待地想要持续。
但这一步一步,还需求细心运营。起首便是得让额哲同意拨给本身一支人马,由本身全权批示,护送陆之旗回明。到时候,只要分开了王庭,这支人马究竟如何走,天然是由本身说了算。谢瑾本觉得这应当是最轻易的,毕竟宿世只要本身一暗斗,额哲但是无所不该的。但现在看来,他仿佛有些过于高估本身在额哲心目中的职位了,或者说,额哲现在对他还没有像宿世那般沉沦。
据他所知,因着后金筹办在来岁正月攻打大明山海关外的宁远,在本年下半年,晋商八大师将会从张家口出塞,运送一多量粮食铁器等军需物质前去后金女真的都城盛京。算算时候,刚好就是接下来的两个月,运送物质的车队会路过察哈尔驻地河套草原一带。
两人各怀心机,一时候谁也没说话。
额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认识地便要点头,但是等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立即便脱口而出道:“不可!”
他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近过谢瑾的身,有几次半夜睡不着觉,的确欲/火焚身得恨不得直接过来翠竹轩把谢瑾给办了。现在好不轻易谢瑾态度硬化,简简朴单的一个眼神、一个行动,就立即把他勾得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