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第2页/共2页]
他说他文采不好,他们会文,他就给他们抄诗抄文,他长身玉立,挥腕写字,行动间行云流水,人如玉字如蛟,她不能多看,多看了,脸红心醉,可又没法不看,他在那儿,她如何移得开目光呢?
他是田夫子的助教,他手指颀长洁净,每次都看的她心跳脸红,一个手罢了么??????但是,人的手,如何能生的那样都雅呢?那手指磨出来的墨是天下最均净的,他磨的墨,她只用笔蘸啊蘸,毫不肯写半个字,她的字,冒昧了那墨??????
他和她说话,她低着头不抬不睬他,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他走,她又跟着他,他走到哪,她跟到哪,真是个成心机的小丫头。
古夫人笑起来:“那是两个傻孩子,若如许,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想沾这皇亲国戚的便宜,只盼着他们小两口一辈子和和美美,繁华繁华都云烟。”
古夫人呼了口气,端起杯子渐渐喝着茶,半晌才点了点头,梁王妃放下杯子,看着她笑吟吟道:“夫人固然放宽解,这事,我也跟夫人透个底,事关阿若,我那里敢鲁莽?也是先跟皇上皇后通禀过的,皇上多聪明睿智的人,本年春节又亲目睹了大郎,皇后对大郎爱成那样,也是两个傻孩子,楞哈哈的竟没查觉出甚么不对来,让阿若白身出嫁,这还是皇上的主张呢。”
“我总有些不安??????”古夫人深吸了口气又长叹出来,梁王妃端着薄到透明的薄胎瓷杯,渐渐抿了口茶笑道:“一对小后代情投意合,不成全不好,成全吧,阿若但是娇纵惯了的,不事前立好端方,往掉队了门,岂不成了祸害?公主不公主的,一个浮名罢了,有没有,她都是皇上的独养女儿。”
她头一回见他,是在府学,她和三叔、水砇、郭讷为四人抱着包了笔墨纸砚的承担,站在府学院子里,窗户里挤满了看热烈的脸,田夫子看也不看他们,就叫了他来,他一身粗麻孝服,却洁净的出奇,暖和的出奇,那样粗那样硬散着边的麻布片,在他身上,如何就生出那样柔嫩干净的感受来?
有一天,淡月说,他将近订婚了,她面前统统的统统,刹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