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能善了[第1页/共3页]
那婆子想了想,忙说了,“哎,四儿他娘,俺过来的时候仿佛听了那么一耳朵,你家四儿这顿打是自个儿讨得,他仿佛欺负了谁家的闺女……,”
春花与冬儿一同看了畴昔,只见院口从一旁渐渐走过一个女人,俩手翘着兰花指边唱边扮相。
“哎哟,要了我的亲命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娃打成如许……”
“好吧,我也就会一俩句啊……嗯嗯,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与我那……哎,与我那谁来着?”
马氏抽泣着摇了点头,“哎哟,我那不幸的四儿啊……哎呦,他婶子,你说四儿到底做错啥了么……”
二独子偏过脑袋,指着左眼让候权树看,他刚抹了点药,这会儿就眯着一只眼儿,在跟前的婆子一瞅,“哧”的一声笑了,得,这下真成独眼龙了。
冬儿细眉微皱,揣摩着春花的话,“苏三说?哦,嫂子,你说的是玉堂春里的苏三起解吧,这段儿我也喜好,前儿村里堂会,我去听过,可没听全……哎,嫂子,你不是会唱几句么,你唱给我听听吧。”
冬儿听到春花跟着哼了哼,笑道,“嫂子,你也会唱玉堂春啊?”
她扶着春花,接过她手里的碗筷,“嫂子,放着我来就好了么,你腿才伤着,咋又乱动了。”
村长候权树坐在一旁,挺直了腰背没咋的说话,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儿了,有辈分有权威,沉下脸来还真有几分骇人,屋里屋外就数马氏的声嚎的亮。
一个二十五六的瘦竹竿带着一个郎中,挤过门口的人儿进到屋里来,和候权树马氏说了两句,便让郎中到里屋去给候四儿看伤了。
春花瞅着冬儿一笑,不就洗个碗么,真当她是病秧子了,“还别说,段郎中的药灵的很,昨个儿一抹,今儿就好……好多了。”她本想把重心放脚上的,可还是不成,忙改了口。
候权树一听,神采变了几变,双目瞪圆,气的胡子都抖开了,“二独子,你去,去给我好好查查,我要晓得今儿个到底是咋回事儿,还要把那些个下狠手的人儿十足揪出来!”
“胡说,我四儿不能!!”马氏哭着打断那婆子的话,抽脱手转向另一边,“哎哟,他姨啊,你说那些人儿咋胡说哩……”
马氏叫喊了一声跟着郎中出来了,阿谁瘦竹竿也想跟去,让候权树给叫了返来,“二独子你过来!”
“我不是让你找段郎中么,咱这儿就他的医术好,你搁哪儿找了……”
二独子得了令,进了去,未几时就出来了,一脸的难受,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别扭样儿,他瞅着候权树硬是咽下了一口气,畴昔低声的报了个信。
那婆子拍了拍她的手,“可不成不么,打的跟俺家圈里的猪一样,浑身泥巴就是找不着脸在哪儿!”
她张了张嘴,瞧着冬儿这小丫头那等候的小样儿,又是说不出口了,只得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唱了起来。
春花打趣道,“玉堂春还真没咋的听过,‘苏三说’倒是会唱上那么一两句。”
马氏拿着条素帕子,擦了把鼻涕跟一旁的婆子哭道,“他姨,你说,我家四儿这么好的娃子,听话懂事儿又孝敬,咋就招人儿打了呢?”
他虽常说候四儿指不定哪一天就得讨一顿好打,可今儿这事儿来了,他还是有些心疼的,如何着也不该动手这么狠啊,咋能把人儿往死里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