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焦触[第2页/共3页]

要搬开城门处沙石耗时，此地堕入苦战，未几时，王旷、典韦、艾兰、夏侯盛等俱都浑身浴血，眭固又终在乱军中寻到十余弓手，朴重他们靠近过来，被懒顾在后瞥见，拿出懒得再射第二箭的本领，强弓飞速攒射，连珠般射翻三四人，其他人惊骇，再不敢上前。

焦统大喜，问道：“那兄长之意？”

一今后，焦统公然也领数十部曲逃到壶关，将凶信带给在县中为吏的焦氏梁柱焦触。

焦沁在家中姐妹行七，兄长们都称她七妹，焦触是平辈之长，焦统则在兄弟中行四，说完，焦触从焦统手里拿会丝绢，突道：“贼人胁裹我等内应，四弟之意如何？”

既决定要做山贼内应献城，天然越早付诸行动越好，不然待张杨领兵再回，机遇便要迷茫很多，焦触拿定主张，高喊道：“来人！”

外间已宵禁，焦触又派主子领懒顾避过巡游官兵，装成协守部曲，偷偷再上了城墙。

焦统摊开一看，上面只写着几件琐事，却也有他熟谙的，落款则只一个“沁”字。

家国天下，这期间家属好处大于国度，焦统放低声音道：“大兄当知，小弟向来深恨那恶贼，只是现在母亲、妻儿与族中高低全落入其手，七妹亦处水火当中，为其所迫，万般无法，亦只能临时从之，待今后寻机再做他谋！”

再过好一会，门洞中才终究搬去大部沙石重木，去了门闩，车黍等力卒用原木从外将城弟子生撞开，铁骑便冲杀出去。

事已至此，焦触也只得把不快收起，勉强问道：“我等愿为内应，却如何与你家关下头子互通？”

关下山贼还不见退去模样，想必是要会齐回转的邓季，合兵来攻的了，不过壶关乃上党东面樊篱，阵势险要，太守大人应不会弃之不顾，两三日内，该会引军回援的吧。

迟恐有变，焦触当夜便手书几块布帛，与邓季商定五更时策动，王旷接过，转递与懒顾，看他将布帛一块块谨慎绑在去簇的箭支上。

不管别人如何，城中焦府内，焦统不急见长嫂、侄儿侄女们，反令遣开下人，让部曲守在门外，待屋中只剩兄弟二人，才将邓季挟焦氏全族为质，让自家兄弟二人在壶关内应的话说了。

之前，壶关县各乡大族已连续从西门逃入城中，据他们带来的动静，此番遭山贼劫夺，最惨的就是石坡乡焦氏，全族被屠尽不说，村寨还被贼人烧为灰烬，只剩在乡中任蔷夫的焦统得脱，亦已来奔。

城外黑得不见五指，除了营寨前红灯，邓季又令人在营前中心燃有篝火，懒顾趁周边无人，弯弓往篝火处连射。

焦触字公度，现在合法丁壮，长着一张国字脸，只是眼睛有些小，看着不太调和，不过从焦统入城到现在报告完，脸上都没起过任何一丝波澜。

往壶口关外看去，山贼营寨门前公然已高挂出三盏红灯。

焦触做惯官吏，受人礼待惯了，面前领队老贼却大刺刺的，就更是不喜，强自按捺住了，冷声道：“既如此，我这便上城墙看你家渠帅可回营中！”

眭固怕了邓季，城门处都用沙石、巨木堵上，一时搬运不开，这是焦触等最大忧愁，发难后，王旷、典韦等乱刀砍翻城门处保卫，让焦氏部曲家仆去搬运，他等勇卒自顶四周围杀来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