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鬼谋[第2页/共3页]

曹操急欲吞下袁绍，一边于陈留、颍川防备司州，还令雄师渡黄河大战青州、冀州，兖州内部反而空虚。实在孙策与鲁肃、周瑜共议，停息再攻刘表，抽兵北上，大志勃勃尚不止要占汝南，他筹办的是长驱直入，往攻定陶，待迎天子南下，安设于江左之地，一来可顶替曹操行九品法，二来以之引汉民大肆南投，弥补江左人丁。

议定出门以后，曹操便令召回刘晔，打消前令，听任书商于境内售书，也任由士人议元国之制，以示漂亮。不过曹操也眼红印书厚利，一样派各地市吏高征书商之税，同时又招募匠人筹办一样制板印书出售。

可对曹操来讲，现在还可依淮河守备，若淮南以后若再让地盘给孙策，兖、豫、徐就将再无险可守，各州皆要在他孙氏威胁之下，更难守备了。

一个还想再要，一个已经不敢再给。

这里是曹操府上，本没甚么外人在，不过听到郭嘉还嫌不敷保密，曹操更欢乐，急引着他们三个进入书房，叫人在外远远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曹操恨恨道：“然邓慕安借机大传元制，诱寒士争投司州，势将更盛。印书又得厚利，今后益发难治！便没法止议，岂可便听之任之？”

直到八月末的一日，臣下繁钦献上《尹文子》、《鬼谷子》、《琴操》、《新语》四书，孟德得之而喜，才稍解烦忧，当日政事结束就窝在书房中观书。

之前的九江、广陵就是如许到手的！

正因为此，几个月前刘表长沙方面压力就骤减，尚细心遣细作探知，闻孙氏公然调兵北上，才敢遣军暗中偷袭南阳，想先废除邓季水军。

邓季以后再添孙策虎视于侧，使不得尽全灭袁绍、夺冀、幽之功，僵局已经产生，陷雄师不得转动，曹操大恨，恰好又无计可施，议事时对群臣叹道：“方得淮南，又望我兖豫，其心何不敷？孙伯符真虎子也！”

之以是会俄然如此，是因驻兵汝南的张绣遣使报曹操，孙策已在九江、广陵征募到数千新军，然尚嫌不敷，又从江左抽兵近万至，分屯于寿春、安丰，仿佛有北犯之意。

印书？邓慕安所制？曹操恍悟，乌青着脸回书房取繁钦献上来的四本书，全撕扯开封底检察，公然都有藏页。

号令传达下去没多久，荀彧叔侄、郭嘉等皆已得知，急赶来劝，荀彧忧道：“今已阻之不及！得行陈长文九品之法，世家日稳，元制虽称贤，却失豪族之心，便治下大议元制，公所失亦为小，无需过虑！若捕杀书商，反显量狭心虚；强收印书，恐更失士望也！”

郭嘉再道：“邓季若亡，公趁机兵进南阳，待司州军不敢出，再北灭袁绍，以望并州、司州；若孙策亡，公可取淮南二郡，再吞庐江，逐孙氏归江左。公怀匡扶天下之志，麾下不成无海军，只虑海军一时可贵也，若刺邓季，可占南阳，夺其水军、船厂为己用；若刺孙策吞庐江，可于巢湖自备海军。此二人任亡一，僵局便得破，二者俱亡，则天下大变，无可与公争雄者也！待北地袁绍、庞真、邓氏势灭，再驱水陆雄师与刘表、孙氏争荆楚、东吴之地，则天下只益州、交州、辽东数地不决，皆缓缓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