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劝和[第2页/共3页]

对于邓玭这个mm。邓涉也是至心疼爱的。她虽是妇女伍氏所生。却没甚么隔阂感，一来她待两位兄长并无辨别，对邓涉母亲焦夫人也恭敬；二来实在机警令人疼，当然，奸刁起来一样令人疼，头疼。

“故为父亦时有过！”再缓一缓，邓季才道：“为父岁首时见事不明，未识小人之诈计，怒责施刑于你兄弟，亦为错误！”

身为此地仆人的宗子，母亲管束得峻厉，却已很少有如这些孺子般的畅怀之时。

邓季笑他：“自你力量不如我，便不肯再试，每次皆逃，但是怕输我？”

两人咬牙较量，一时还对峙不下，邓玭在旁鼓掌叫得最欢：“二伯，使力！二伯，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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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邓漳答复，邓涉就不言，只是跟着点点头。

叫一会儿，又改口：“父亲，摔二伯！摔二伯！”

邓玭一声锋利的喝彩将他惊醒，转头看去，父亲邓季领着邓漳也步上了城墙。

“为父母者，只望自家孩儿能明辨是非、安康长成，兄弟姊妹敦睦相处，其他有何道哉？”邓季对他俩一笑，转头冲邓仲喊道：“二兄，已多年未曾角力，本日闲暇无事，再演试一场如何？”

要与二兄角力为戏只是临时起意，邓季之前并无筹办，此时便脱去宽袍，顺手丢给邓涉：“拿着。”

不知不觉，舒畅中的邓涉几近都要在城墙上眯着觉了。

邓涉、邓漳两兄弟靠过来，邓季指着墙外远处的山头：“你俩看！”

听到这里，邓涉已吓得跪下，邓漳亦从速跪如此，两兄弟齐声道：“以父教子，父亲岂有错，孩儿不敢！”

邓涉很想答复砍伐了老木，另有新木长成，人间山林树木之多，人本砍伐不过来，只是看父亲谈性大起，本日当不是为两兄弟讲天下林木的，也就保持着沉默。

邓仲不想邓季是当真的，见他如此，也将自家宽袍脱给刘封拿着，一样只穿小衣、里袴。

搭手再一次比较，见邓玭嘴巴已经高高翘起，明显很不对劲，邓季手上使力，终究将邓仲跌倒一次。

被父亲宽袍蒙住头，别人看不见，邓涉、邓漳趁机擦去眼泪，才伸头出来看。

邓季点点头，看着远处山头，问：“天下林木，可有尽数？”

那边邓漳也向邓仲、刘封行过礼，号召了弟妹，邓季才笑对诸小道：“本日终得无事，亦领宝树来随你们耍耍。”

各家孺子也都停下功课，年纪大些的在地中帮手，小的则三五聚一起，在平整无遮拦的地步上追逐打闹，泥土坚固，便偶尔有人颠仆，也不会疼。

邓季将二子拉起来，笑着冲吃惊往这边看的刘封、邓清、邓玭挥挥手，待邓仲拦住想跑过来的邓玭，才再道：“人孰无过，知过则改，善莫大焉！待各县乡老至京，初立乡老院，定然诸事难行，其他各法尚不敢试，我意引内阁先立补苗法，定不管官府、四等民，伐一木者补种二苗，并于所属民亭中备册，待隔岁再查，二苗皆活者方可，否之再补种。一来以此法先验乡老院之制如何，二来补之前不对。”

到了本日，邓涉、邓漳两个相互见着还是不安闲，各自又寻一处墙垛去吹风。

站在雒阳南城楼上，能够看到四野中农夫们牵牛扶犁，正忙着翻耕地盘，筹办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