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计中计[第3页/共3页]

邓季也偶然与他解释，只道：“你遣亲信去便是，只暂勿用杨、伍、焦三姓者。”

寻不到孟卜，邓季虽愤怒，却也无计可施，这事本该就此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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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上字虽已写得极小。然毕竟是羊毫字，到这里第一页纸已经写完，温恢看完，早健忘本身的书。急翻看前面内容：

注：官寺，汉时官衙的正式称呼，前文中的县衙为老虎误。

李良已死且无尸首，只要看承平众等人对证下，录事上的杨氏人等会不会招认。

邓季木然道：“河南前另稀有桩小案，俱为此承平众觑破，只彼等不肯留名争功，尽不知其人，我令韩德高勿再究。”

温恢看到的最后一次誊写内容除了邓漳平常，另有：闻公已于归程，不日将至雒阳，可结事也。另十一传语二十七，君得闻怒盛，初罚公子逾厉，事悔怨之逾甚，于彼怨之逾深，故初时万不成道出真相，待公子受罚毕，再觅机进言之。公子虽受此苦，然彼却近巫，经此事，当为公所厌也，亦为承平道徒所弃，后再难与争之。唯公子母子处恐失真，不成使先知内幕。

“可敢对证？”

此巫者自称姓孟，言可驱鬼神卜前后事，腰中白牌记名孟卜。然我随其西出广阳门，观其于荒漠中改换衣冠、腰牌。往本县白羊亭丙屯布衣杨环家中借住。于屯中探知，此人腰牌名记李良，乃杨环妻弟，三月前自上党南下。有此疑窦，我心难安，故联络承平众诸友，分查杨环、李良踪迹，详细得录之以下。

实在这些人中，邓季认得一个妇人，是一等功民之妻，在街中开吃食店的，不过他此时表情大坏，没有问话的动机。

冬月二十二。李良外出，分人随之，其又于四野无人处改换衣冠、腰牌，假作孟卜入城，再遇邓公仲子，与言甚欢。

一条条细心看下去，温恢却越来越惊骇，既惊骇这自称承平众的权势自家之前从无所闻，又惊骇于他们查到的究竟。

岁首之节，司凉二州官府本都可沐休五日。正月初三，温恢尚未开官寺（注），只窝在家中用心读借来的蔡邕藏书，门外忽有客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