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恭贺[第2页/共3页]

得闻邓季将被封王，别说伍恭欢乐无措，按捺一夜后当即赶至卫将军府道贺，便是昨日邓季嘴快未说。今早方知的伍窕，亦领焦沁、唐珞、蔡琰与几个孩儿、一干仆人，随在伍恭身后，齐膜拜：“为将军贺！”

就算承平道中白叟少来凑热烈，雒阳高低恭贺声邓季此时也早已听腻，见贾诩又如此，不由苦笑道：“此事正待左智囊归再共决，已月余未敢再见钟元常，贾公何亦如此？”

使者道：“待某归告于上，曹公当有计助将军宗族家小脱逃！”

不过虽不参与平常政事，伍恭、田氏族长田丰之弟田沛、杨氏族长杨昀、邓氏族长邓承、三崤山中常老这几位，都是雒阳公认身无要职，却有充足影响力的要人。

杨立道：“主公人间英才，故招关东顾忌，此本不敷奇！今岁之战，曹操、袁绍尽胆怯，料数载不敢再犯境，主公自此基业安定，再得卒兵充分强军，得三四年涵养之机，雄师再出关，天下更无敌手，何惧之有？”

韩齐自出任监察院长以来，常日已不苟谈笑，本日见邓季，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自随将军之日起，韩子义所见皆奇，然所行多利于民，只于世不容，反累将军申明受损，今得天子封王。终得彰将军之功也！”

至晌食毕。人报监察院长求见，邓季请入。

邓季点头：“信友过誉，曹孟德、袁本初、刘景升之辈，亦非庸碌，岂任我独强？便数年内无兵犯司州，彼等亦当扩势强军、合纵联盟也！”

将领面色生硬，并不言语，使者向他走进一步，再道：“当今之世，良鸟择木。袁本初行事如此，惹贤能自弃，败亡已不远，将军久随，祸恐延及老婆族亲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徒赔死何益？且曹公遣入邺城之使，非某一人，某闻已说得数人起意南投，将军尚游移乎？”

第三日中午，二兄邓仲入府，执邓季之手嚎啕大哭：“我等之家世代务农，不想得有本日权贵！”

从山贼到封王才多少年？人间奇事，不过于此。

晓得将军府各种事多，得他点头，邓仲便告别要走，临走前，又道：“我闻有人道，季字陋浅，为民夫粗鄙辈所用，四弟已权贵如此，或可改名？”

将领又复踌躇，身躯后退：“某之亲眷皆留河北，若阵前起事，救援不急。”

他不是来道贺，反倒是来一起忆苦的，扯着邓季唠叨一起经历过的一幕幕旧事，甚么野菜充饥、伍寨劫粮、开罪黑山、辽东换粮、精选卒兵、眭固暗袭、截杀匈奴、迁民南下、洛水断臂、创建监察，一桩桩说下来，一把眼泪一句笑，直到半夜天。方才在将军府客房中歇下。

当初邓季强娶伍窕、纳焦沁，再后借伍氏密道夺并州赋粮，将伍氏一族死死绑上自家战车，为安抚伍氏，亦曾承诺，今后当要受招安脱贼名。

第三十六日，贾诩等领军自西凉返来，往见邓季，开口便是：“闻天子欲裂土封王，诩为主公贺！”

瞥见邓季出门，邓漳吓得吐舌，忙去扶mm下背，邓玭借着兄长臂膀，一边下地，一边不满地撅嘴：“阖府皆起，独父亲尚高卧，起便责人！”

贾诩奇道：“诸公之忧吾亦知大抵，然便不受王爵，主公本日亦为袁绍、曹操、刘表亲信之患，皆恨不能取而代之、除之而后快，尚何虑之有？反不如受封，威名凌于袁曹等之上，借机招揽豪杰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