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平凉[第2页/共3页]

奔至郭石面前，骑士们上马施礼。

便筹办先遣一曲人马将这四五百羌俘押送回武威，自家再往酒泉破本来打算中的下一部羌人，忽有卒兵高呼出声。放眼看去，数里外有几骑正急奔而来。

只是贾诩亦知，除河内盘石军外，司州各军现在丧失皆大，韩遂虽已不敷虑，但是有羌氐精锐在，要攻城破县。灭敌取金城，恐怕还得填进很多卒兵性命去。

几十具羌人尸身倒在草地上，血液已经干凝成玄色。

这些羌氐部男丁大半跟从韩遂，部落中人手严峻不敷，又未推测邓军不与韩遂战，先来釜底抽薪寻自家倒霉，才一月多时候里，虎牙军五校分头进击，共破羌氐三十余部。

沿途又耗十余日。

成公英道：“汉军虽众，皆无战意，难比司州高低一心，卒兵精干，岂有胜机？贾文和久未启战，为惜卒兵性命也！公此时降，司州为安众心，尚不得不消公；若失城再降，邓季怒卒兵之损，方可贵活命！”

便让使者稍待，阎行往贾诩处求见，奉告韩遂欲降，恐邓季难容之事，贾诩大喜道：“西凉便得平此番乱，亦需耗数年方可得大治，且羌氐浩繁，一时难服，韩公于羌氐中素有威名，治外族合法借其名，若其愿降，某定于主公前力保！”

阎行正容道：“韩公乃某旧主，军国事虽不敢秉公，然若降司州，某当以性命保其全面。”

之前韩遂失金城后无法投麴义的成宜，麴义灭后又归韩遂，此时亦不肯降司州，自领数百人往西去做胡匪，后为羌人斩杀。

韩遂军中羌氐骑顿时大乱。

到这时候，因韩遂、马超而起的凉州大乱终究得暂安定下来，贾诩暂留虎牙军守金城，骁骑军守武威，遣郭援部回杜陵，自与车黍校、阎行部、牵招部、庞德部、杨秋部、韩遂、成公英等归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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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奔来的骑士尽黑袍长戟，一看就知是自家卒兵，核心亦有人上去拦住查问。不过三言两语也就放行。

待北上三校聚齐，押着姑臧城内这段时候抓获的上万羌氐老弱妇孺，南下回令居县，又遣人令管亥、吕旷出兵。

难不成为了韩遂，真送掉部落亲眷性命？

听着先前那卒兵的喊叫，郭石也有些迷惑：“某闻羌人野悍，部中除杀人偿命外，再无他法，然各部甚友睦，一部受敌，邻部尽相往援。何故我校连破六七羌部，尽不见有援兵至？”

张掖、张掖居延属国、酒泉、敦煌等现在虽无过大的权势存在，羌部、盗贼、处所豪杰却甚多，邓季暂有力治之，只能先令武威太守杨阜多加探查，搞清楚各地之间权势干系。郭石有疑问，实在是连破六七羌人部落，都未逢堪婚配的敌手，也感觉有些华侈兵力，文吏便对他解释道：“张掖各羌部，男丁多随韩遂军中，便未随乱的，亦已不敷起事，闻我雄师至此，只恐活罪，自顾尚不暇，岂敢再来送命？”

曹操、袁绍退兵后，司州东面临时无忧，得虎牙、骁骑两军赶到金城助战，安定韩遂就只是时候迟早罢了。

司州卒兵本精贵，两年大战不息，到现在已是极伤疲。此战既要破敌，又要设法让卒兵不再受大折损，现在局势下，已犯不着和韩遂再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