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子与父[第2页/共3页]

马腾尚在沉吟踌躇，身后马超已出声吼怒：“张掖、居延二属外洋，凉州只九郡，汝家已得天水、武都、陇西。再添二郡之地，九得其五也！”

“若吾独行此事，定难为父亲所容！”马超点头，双目紧视这少年堂弟：“休、铁二弟年更幼，不敷托事，吾只岱弟可用！汝尚未弱冠，父亲又常念亡故之叔父，便有降罪意，亦当轻罚！可领吾麾下三千军马出城追杀徐庶，待返来父亲有惩罚，你我兄弟并肩齐担，如何？”

闻徐庶出城欲返长安，马超招尚未弱冠、与本身一贯靠近的堂弟马岱来道：“邓季贼辈陈兵欲入主西凉，父亲却只记前仇，不520小说约和解，欲引邓军犯境，此大谬也！”

待把自家军马委于马岱统属，马超亲送其等出城。

待马岱出城疾奔而去，马超方与庞德归马腾面前，跪伏在地，泣道：“母弟之难，儿亦不敢或忘！然与马氏大事相较，亦当为轻！今邓慕安只四军骑卒，却尽获咎天下，何德可治凉州？望父亲以基业为重，暂与韩遂合兵，驱杨秋、成宜、马玩辈与羌胡为前锋，先取关中，再图报仇事！”

护送徐庶的黑铁卫的屯长是熊智，表面虽生得五大三粗的，内里却甚邃密，才被邓季选中。别的出使步队中，另有十余名文吏，一名黑铁卫所属的女医匠。

是否会守诺奉邓季为主今后再看，能得马腾同意两家合军攻韩遂，徐庶已是大喜，此次出使目标就算达到。

“欲行大事者，何者不押身家性命，迎万难而上？岂可畏难缠足不前？”马超再尽力道：“西凉之众，结合可得十余万众，合法跃驹纵横人间，如何等闲居人下？韩遂老矣，子辈尽无才调，若得取关中，其地终当为我马氏统统！”

“孝子！”

马腾这才得闻，急挺身而起，面色潮红，满身颤抖着，胸膛如风箱般狠恶起伏不定。再瞪眼亲信大将庞德，怒问：“何不反对？还不速追？”

马腾不耐烦道：“图谋大事，亦当观天时晓进退，不然反为家属取祸之因！今连韩遂亦敌不过，只困守一地，如何再言天下争雄？此事已有计算，何又来言？”

城门处本日合法庞德巡查，见马超所部欲出城，急拦道：“未得主公之令，何人敢私动军马？”

校尉庞德亦反对，出列冲马腾道：“关东之语尽不成信！某等久居边地，亦曾闻邓慕安诈粮于荆州，便与其联军破韩遂，金城恐亦非将军可得！”

马超顿时怒瞪他：“汝亦如此观吾？”

马超再抬首，凶光已直逼徐庶，道：“韩文约亲信成公英数次通信于父，只求和解。便斩杀此人，持首级请与韩遂合好，联西凉各豪杰，兵锋东向，夺司州之地！”

临时能得庞德支撑，自是不测之喜！马超再将头伏地上，出语道：“父亲若欲降邓季，请斩儿首级，送头颅往长安求免罪！”

“父亲不准，余等可自行事，后再报与闻！”要瞒着伯父行事？马岱睁大眼，听马超持续道：“徐庶此人亦为邓季重臣，吾观其等虽皆为骑，随行中却另有文吏、女眷在，行速当慢，若暗遣军马追上，于路中截杀，邓慕安岂可罢休？待父亲得闻，恐司州军抨击，亦只得与韩文约尽弃前仇，合兵并敌也！”

马超乃道：“此时只你我兄弟二人在，非吾言父亲之过，实忧心也！本州久乱，便得之亦难成事，何如东图据关中觉得基业？父亲志止于西凉，非马氏之远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