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合教[第2页/共3页]

徐庶出言反对道：“以某之见，安邑令此语方为正策！袁绍尚患公孙，曹操急灭刘备，其等便功成，亦需一二年息养，尚不能尽力求关中！使君东有雄关、坞堡，当能守备也！居于关中静待西凉贼辈自乱，顺势而进兵，或可收事半功倍之效；若操之过急，使西凉各贼自危，驱率羌胡，连接一气，齐锋东向，势大难当不说，便得胜，卒兵死伤亦众也！”

五斗米道创建时候与承平道相差不远，创建者究竟是张修还是张鲁的祖父张陵先人已难考据，据《后汉书?刘焉传》说张陵造作符书，《三国志?张鲁传》亦载张陵客蜀，学道鹄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百姓。东晋常璩《华阳国志?汉中志》说：“汉末，沛国张陵，学道于蜀鹤鸣山，造作道书。自称太清玄元，以惑百姓。”《三国志?魏书?张鲁传》则注引《典略》说：“光和中，东方有张角。汉中有张修。角为承平道，修为五斗米道”。

听田丰这般说，贾诩亦感觉自家有些超越，亦改口道：“元皓语方为慎重之言！”

回绝合教，张鲁便没借口向邓季借一旅强军南下讨刘璋，缔盟只是几句废话，随时可分裂的，当不得真，张卫只能悻悻而归。

徐庶大笑道：“丈夫得辅明主，为本身功名，何尚害怕不前？某如有难，老母得将军养之，焉能有憾？”

因李傕、郭汜之乱，三辅民大避祸，入蜀者极多。张鲁在汉中趁机兜揽，将之前堵塞的门路又复疏浚开不说，境内道左俱设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谓过量讨取者获咎鬼神，将得病。

邓季、田丰、徐庶三人俱面前一亮，叫道：“此计妙也！”

“马腾势微，韩遂力强，自当助弱胜强！”徐庶脑中已急闪过贾诩之计出军后的各种应变，语道：“如此，便需人出使马腾处，说与保持！”

与刘璋成仇，北面现在多出邓季这位强邻来，所行之道本多有类似处，兵力又强，恐治下民改往去投关中，张鲁常难自安。郡中功曹阎圃劝道：“系师（注）教中与承平道很有类似，何不使两教并一，两家保持为盟，借其等势行事？邓季此时只欲取西凉，本有力求汉中，使者若往，两下更得安。待两教归并，系师或可借其一军，南下灭刘璋，自据蜀中险要为基业，再徐图四方可也！”

当然，他此次北来，并非只为探查关中真假。更首要的，是为本身兄长张鲁与邓季的缔盟。

“西凉贼中多凶悍不知礼，”贾诩点头道：“伯苗爽直，不知遁藏锋芒，出使恐遭其等害！”

徐庶躬身道：“某投将军帐下，尚未有寸功奉上，便得窃居高位，时难自安，今愿往武威说马腾！”

自蜿蜒绵长、狭小艰险的子午谷口出来，是京兆尹之杜陵县。为防备张鲁，邓季已在谷中依险驻下一曲弓卒，峡谷两侧山壁上建起十余座箭塔来，旁侧堆着很多滚木、大石。亦有文吏在此办理出入人等之腰牌凭据。

处理张鲁所提合教之过后，邓季又再传使治下文武，令如有平西凉之策，尽可上书言事。

汉中张鲁兄弟本为沛人，祖父张陵入蜀学道，家中也就随来。张鲁母亲卢氏有姿色，摄生驻颜有术，老另有少妇之容，号称通鬼神。刘焉入主益州后。卢氏以鬼道得信赖，常来往于刘焉家中。张鲁由此得用，刘焉令其与别部司马张修将兵掩杀汉中太守苏固，堵塞斜谷，杀朝廷来往使者，使益州与朝中断绝来往，独据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