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垂钓[第1页/共3页]

本日垂钓倒皆大欢乐，韦端、吕护儿两个老头一改昔日沉闷，言语欢乐不听歇，吓得河中鱼儿再不肯中计来。

邓季对羌氐外族征收赋税甚重，若能得入四等民之策，亦算大佳，弃畜牧事又何妨？不料另有此不测之喜，吕护儿可顾不得百年后族人是否被汉人异化去，忙点头应道：“我部皆欲改成农耕，谢邓公之恩！”

受此鼓励。石韬等齐大声应对道：“喏！”

看模样便知其心中不乐，邓季笑道：“此何难哉？仲将若退隐，奉父随往治地去将养，岂不得忠孝分身！”

凉州本民风彪悍之地。豪族部曲得复自在身后，天水、陇西、武都三郡。不计投降的羌氐各部，汉民人丁虽只刚十万出头，却也能挑出近三千卒兵来，姜叙、梁宽、赵衢三位校尉所属军中再抽调一些，才得筹够数量。

外人面前，受父亲呵叱，韦诞不敢辩论，沉默不再语。

待到河边清算钓具时，邓季才又冲他道：“羌氐尚未开端纳牲口，不过贵部已出十一名卒兵，已尽往骁骑军中去，足下若欲归去，亦可自便！”

忽听此语，父子俩顿时欣喜难信，好一会，韦诞才忍不住问道：“使君所言当真？”

虽已入春，长安却比荆州要冷很多。

韦端已大哥，耳朵却好，牛车入耳见两人对话，插嘴对徐庶道：“犬子尚欠磨砺，元直勿再夸奖，使他自大！”

委任在河东的武卫将军徐盛，动手建军后，因事多不堪其烦，恪守一地又非其所愿，便向邓季求归军中居原职，欲再领兵出战。为此一人之言，邓季先叨教于臧霸，得其同意换去担负武卫将军后，又与两位智囊商讨，以车黍、徐盛两位功高，且相随甚久，只居校尉之职有些委曲，例外将两人改成果毅将军，还是统领军中的果毅校，位却已只在正职将军之下，尚要高过顾升、伍宁、尹奉三位偏将军去。

可贵见韦端刚弱冠的季子韦诞本日随往，徐庶笑道：“仲将虽只弱冠，誊写却已尽可称道，观字便有剑拔弩张之感，使某爱不释手，何日能再得几字？”

韦诞言语一点转圜都没有，恐邓季心生不悦，韦端急斥道：“吾虽老迈，未至不成转动，家中不缺童仆，何需尔留身侧？使君抬爱，尚不知谢恩，何出此无礼之语？”

随在身边，便常能见非只要田丰，贾诩也敢直面责其非，邓季皆诚恳听教，不觉得罪。

这两位一为朝廷所任前凉州刺史、现在天水太保卫康之父；一为羌人小部领袖、已替邓季传信招揽数部羌人来投。都以人质身居于长安内，邓季每次垂钓请上他俩，联络豪情，显现诚意，安凉州士人、外族者心，在徐庶眼中便算是闲事。

韦端晓得宗子在天水任太守，天然不会再将奉侍本身的季子也任命到凉州去，如此安排已是满足得尽，急冲韦诞道：“还不速谢使君厚恩？”

去岁末投奔来的士人，石韬被委为陇西郡治所狄道令，李义被委为武都治所下辩令，严干被委为陇西氐道令，三位最为要职，其他便略次些，所任尽为小县。

比起那两位来讲，自家只算顺带的，便不能因邓季安于吃苦而进谏。

韦诞公然就在道左行大礼相谢，非为自家，却为父而谢也。邓季受了，一群人再往河边去。

幸亏跟着治下人丁基数增大，每岁新插手的卒兵亦变多，今春司州新选卒兵已有近万，戟卒、力卒弥补四军所缺，刀盾卒、弓卒有四千余，调三千入凉州为各县差役，剩下往河东组武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