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琴鼓[第1页/共2页]

双马再放蹄时，又复开端疾走。

太史慈应道：“某愿为之壮色！”

邓季看畴当年，田丰只是淡淡一笑，举手让世人看上面的伤痕，又对贾诩道：“一夜胡乱弹奏，俱不成曲，徒令人笑，幸天明时乱心已得平，惜断数根弦，琴已弃在门房内。今若欲用，需得先换过弦！”

许褚被压在马下，典韦被他先前绝然的一矛划破肌肤不说，挺出的矛尖亦直刺进马鞍后的马臀中，大黑马疼痛难忍，暴跳着要将背上长矛甩开，却将典韦也甩了出去。

故此，二人都需得尽力以赴。

近在天涯的间隔下，许褚忙撒往侧伏身，只是战马已是不堪重负，他用力过猛，带得战马重心不稳，一起“轰烈”翻到在地，战马口中悲嘶连连，却再也爬不起家。

“咚！咚！咚！”

田丰点头一笑，道“本当同舟共济，为小事何如此？”

二人力量却亦相若，第一下订交只是持平：典韦虎口受震，许褚臂麻。

猎猎北风下，校场中两万余人马悄悄旁观两位无双懦夫的对战。

直到两边互击的反震力使战马垂垂接受不住，人马俱变得汗水淋漓，口喘粗气，两人才结束这一轮，又复打马驰开去。

见田丰磊落自如，自家趁机向邓季略上眼药也毫不在乎，贾诩不由大惭，也不顾曹操在侧，起家冲田丰赔罪道：“元皓豁达忘我念，诩不如也！恕罪勿怪！”

许褚铁矛反扭，矛柄同时架住双戟。

典韦为主公邓季近卫之首，败则失主公之威；对方已耀武扬威于前，许褚若再败，本日此即将大折损军中士气，今后恐要畏河南军如虎。

典韦于右，骑大马，提两只八十斤严峻铁戟。许褚位左，跨骏骑，手中握纯钢长枪。

便叫场中两人稍待，令人往门房处先取琴来换琴弦。

太史慈本已欲起音，贾诩笑阻道：“独我家虎牙将军擂鼓，岂不无趣？数日主公病祛，举城欢庆时，右智囊亦欣喜难抑，闻得元皓独在校场内弹琴彻夜，其琴当亦还留于此地？曹公麾下颍川雅士尽多，或可得人奏之同助？”

擂鼓声不急不缓，又是三声闷响；琴声连缀轻诉，未曾绝音。

此番亦为典韦担惊受怕，邓季点头同意停止。

鼓声、琴音或高亢如云、或连缀不断，充塞于人耳，却又似六合万物俱已失声，无所能闻。

两件本完整分歧的乐器，起声如对抗，又似相合，泾渭清楚，又如同一个团体，充满于校场表里。

田师合奏一夜琴，当为喜自家得祛病，河南无忧；亦悲汉室毕竟不得天佑吧！

郭嘉接过。笑道：“敢不从命？”

太史慈的鼓声俄然进步数音，他在挥动着双臂，左一锤右一锤地奋力擂着鼓面。

孔殷的马蹄声中，将台上又复“叮！”一声轻响，郭嘉的弦丝亦动了起来。

见河南军中第一将情愿亲身擂鼓助势，旁人自都镇静。

鼓声已越来越急，便如台下台下观战的人们那满腔乱跳的心。

琴音又开端变得飘忽难定，如怨如泣。鼓声亦复缓下，好一会才有一击收回，仿佛都在酝酿暴风雨前的阴云。

许褚尚被战马压住，典韦被甩在地上滚得几圈，亦再不能起家。

本来看得已不甚清，却只怕错过任何一幕，没有人情愿去眨一次眼，大家都瞪大双眼看着场中。

比武不过半晌，典韦、许褚，鬓角下都有细细的汗珠排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