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再聚首[第1页/共3页]

得董昭送来之天子密诏，曹操天然大喜，又思若邓季真不治而亡，能西进取河南，油水要比徐州强上很多，便领军西来。

摆布环顾一圈，邓季俄然福诚意灵，反笑问道：“若曹公得便，亦非如此乎？”

至洛水南畔后，曹操令全军驻下安营，徐晃亦安营相持于十里地外。

这个时候的曹操虽已平吕布之乱，称霸诸侯、图谋大业的野心却并不如何较着，因为兖州还四周皆敌，袁绍、邓季有雄兵在侧，刘备、袁术俱皆为敌，日子不好过，不得不先夹着尾巴做人。

谁叫你重武轻文、爱民怠士的？曹操腹谤一句，笑道：“元皓、文和之名，吾亦慕之久矣！卫将军何需如此自谦？”

董昭却惊呼道：“河南有汜水雄关为阻，若不先取之为归路计，是冒但是入死地也！”

曹操问此何意，邓芝答道：“虽为联盟，却分属两家，此为防曹公生变。亦防军马劫夺乡野，扰我百姓！”

曹操应允。又问邓芝河南事：“前闻卫将军不幸染疾，今病情如何？”

曹操本欲便回军不前，但是见过天子密诏后，反对者已是极多。荀彧苦劝道：“当年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得天下归心。前董卓乱政，乃将军首昌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涉险通使，虽罹难外阻，心无不在汉室，是以将军救天下之素愿为所众知，亦豪杰相投之原因！今御驾困于雒阳，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此大义也！诚是以时，奉天子以从民望，为大顺；秉至公以服雄杰，为大略；扶弘义乃至威武。为大德。河南虽有逆节，然将军奉主为顺，邓季、田丰岂敢为害？若不趁时而定，奉天子正朔明志，四方群贼皆生逆心，天下更加腐败，后恐悔之无及也！”

突得听闻郭嘉、荀攸之名，邓季天然又是好一番敬慕，不过倒没失态发痴之举，只是盯着两位大谋士细心打量是免不了的。

俄然听到如此直接而无惧的诘责，身边世人尽变色，心急的已将手悄悄按在剑柄上。

北风猎猎，万余骑的校场内竟未闻一丝杂音，在校场外底子就不能发觉内里有这很多铁骑。还好带着豺狼骑来撑场面，不然本日又得被邓季比下去，曹操微微一笑，令于禁将兵马阵列在左。

邓芝不知贰心中有没有加上一句“然却为我等之不幸”，便未再作答。

“可改经颍川，自梁县出入，便无需虑之！”郭嘉答道：“只邓季等贼辈几次无常，恐其突然发难。雄师切不成轻渡洛水！”

曹操不由恋慕道：“河南有此良医，实幸事也！”

田丰为师，说得却更直接：“曹操雄略，或终将为我等大敌，然此时除之失缺义理！我河南军雄，便将来与其为敌，又有何可惧处？未闻有卒兵勇悍闻名而人主脆弱如此者也！”

到了此地，曹操反再无惧意，精锐豺狼骑现在已有六千人马，便欲领曹纯、曹休、荀彧等往雒阳面圣，诸将请随行时，他笑道：“得豺狼随行，另有何惧？”

“劳曹公过问！得张机、李当之两位良医调度，吾主已大有好转，”邓芝照实答道：“不数日便可离榻！”

“哈哈！”曹操大笑道：“足下可谓诚坦无欺！”

见民气已难逆转，郭嘉亦进语道：“将军可观势而为，无需与河南启战端！我等有盟在前，今以觐见天子为名。领雄师求入面圣，可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