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缘何叛[第2页/共3页]
彭亢并不识笔墨。卷纸便递到杨立手中。年青的平yīn县令先看过一遍,方对彭亢念叨:“焦统代主公探视焦触等,许其便宜行事。”
“如此小儿辈,亦得称雄于世,好笑复可悲!”焦触已是状如癫狂,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厉声道:“我不平!”
“焦触叛主,其尚为焦氏留颜面,为喜儿留舅甥情,使叛者得留全尸,邓慕安何其仁也!”拾起瓷瓶,伸手在上面轻摩擦两下,焦触呵呵断语道:“然亦不过妇人之仁!”
彭亢便冷哼一声,对身边的卒兵们道:“放他入内,然你等需细心看顾,莫让犯人有失!”
“闻袁绍许大兄青州刺史之位,”对方唯恐保密,瞒着族中高低人等行兵变事,便是其事成,亦要将全族陷于死地,实令人生厌,焦统只嘲笑道:“莫说青州今不在其控下,便是袁军得其地,亦会轻授外人乎?大兄妄称智者,此亦足信?”
“诺!”
“呵呵!”这一刻,焦统只感觉自小为族中看重,人前老是一副翩翩君子模样,使本身自幼便恋慕不已的兄长如此不幸,他嗤笑道:“不过是妒火中烧,利令智昏!”
焦统点头道:“大兄yù得全尸,恐不易!待大兄亡去,我尚得枭兄之首,悬于雒阳城门,以jǐng世人!我与主公讨要此毒,只因不忍亲弑长兄之故!”
焦触亦不怒,只对道:“天下尽庸碌辈,逢此乱世,丈夫不得展其志,便苟活于世,又有何益?”
自家弃焦氏谋繁华,焦氏亦当弃自家求保全。焦触点点头,不再说话,揭开瓷瓶一口将此中毒物吞下肚去。
焦统还是不语,那边囚车中郝萌却抓着木栏叫了起来:“郝萌并无族人,烦请足下传语主公,求开一线朝气,萌愿做死囚军士,临阵冲杀在前!”
囚车旁、廊下都有卒兵看管,已得彭亢点头,便没人来干与焦统行事。
未几时,平yīn令杨立与卖力押送犯人的卒兵军侯彭亢行了出来,瞥见肃立在衙门外的此人,杨立顿时皱眉道:“焦继之,缘何来此?”
焦触又笑道:“为兄已不忠不孝,族好处望四弟代为赔罪,阿母亦望四弟、七妹多尽孝心,为兄死而无憾!”
巡查过一圈,拭去面上泪痕,他才向着囚车行去。焦触在车内,天然早已瞥见,待焦统走近,可贵倒笑起来:“四弟来了!”
开口呼过一声,焦统沉默,无言以对。
看着面前焦触如换了小我似的,焦统站在囚车外,终究开口道:“伍氏父子尽庸碌辈,与大兄之才本不成比,喜儿为主公宗子,若得大兄经心帮手,郡中高低当尽效力!”
“你语出多妄,”焦统摇着头,道:“且已当死之身,我何必再多言?”
“我有主公手令!”这些rì子白眼经很多了,便被人无礼叱咤,焦统仍面不改sè,从怀中取出一小支蜡封着的小竹筒,递给面前二人。
焦统先行到廊下,将焦触之妻、仔细心看过一遍,又去看几名参与谋叛的族人家眷,所到之处,引得苦求声一片。
焦统连自家兄长死在面前亦不改sè,之前各种妄图终究幻灭,焦触的死法还算最好的,郝萌顿时绝望大喊:“我的呢?我的呢?某也要饮鸠毒死!”
出言的卒兵喝止过后,才晓得自家孟浪了,面前此人高冠宽袍,腰牌看着虽黑漆漆的,倒是夜sè的原因,并非卒兵所配黑牌,本应当为紫sè,来人乃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