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变化[第1页/共3页]

壶关公众撤过来后，欲随南下的人丁便都麋集在谷口四周，以便体例民屯、亭，推举屯长、亭长、三老等，边沿地带已再无人，治下地盘又不大，不太小半日工夫，一行人又已回转来，将到谷口时，一名男人俄然窜出来，扬声高呼道：“军侯大人！”

“咦？”戟卒们所用的长戟，木柄至今尚不佳，听他这般说，公然不能以浅显漆匠视之，邓季顿时髦致大起：“当如何制作？”

这般变动传开后，勇卒等皆恼之前战事未能记过，匠民们则多寻区铁献技，没两日，远先坦白的一些匠民也被发掘出来，最让邓季欣喜的是一个已列为功民的甲匠亦自荐出来，他会制鱼鳞甲！

民分四等，第一为功民，入此类者已是最好的报酬，若本身已再无可赏，或许人们得功民后便再无所求，有人会开端悲观怠工，不但匠民们，悠长下去，出战的勇卒亦会如此，渐滋长出弊端来；同一职业的人，如夫子、医匠，技艺亦有高低之别，谷中这很多女医匠尽享勇卒报酬，岂亦非不当？

漆匠？现在老弱中各种匠民可很多，邓季向来正视他们，莫说夫子、医匠、弓匠、纸匠、甲匠、铁匠等能与勇卒划一，木工、篾匠、漆匠、糖匠等技术需求不高的，也能享用辎辅兵报酬的。

注：考工令，秩俸六百石，管束作兵器，弓弩刀铠。其下另有考工左丞、考工右丞两名辅官。

三妇开端明争暗斗，大妇伍窕几次挑起事端，焦姬、唐姬亦不甘逞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邓季斥责过两回，明面上俱都唯唯诺诺应了，但是最难扭回是民气，争端既起，哪是那么轻易便停歇下去的。

将杨宽领入谷中寻焦触窜改户籍，不过是件小事，可这件事也让邓季俄然觉悟，民分四等之策确切能变更公众主动性，这是好的，却也有遗漏处，并不算尽善尽美！

“禀军候，小人乃是名漆匠！”

大汉铁匠们有抢天赋下的鼓风技术和淬炭法，戟卒利用的长戟新月头锋利、健壮，质量上佳，戟柄却只是木工们粗打磨过罢了，易折断。这制柄法耗时虽久，面前这漆匠却也不能放过，思考一阵，邓季点头道：“若按你所说，只归良民类公然委曲，你当入功民才是，且随我来！”

邓季万般无法，只得请教于智囊田丰，其却只回了句家事非其所能决，便不顾而去。

“三年方成，”提及所需光阴，杨宽亦有些黯然，照实道：“且每岁制百柄，能得成者亦不过三十余，其他皆分歧所用！”

此人胆量倒不小，邓季跳上马来，挥开亲卫行到他面前，猎奇问道：“你有何能，尚不满良民，敢称欲入功民类？”

为得功民之属，杨宽只得细心解释道：“应取韧木剥成蔑片，以油浸年余，再耗数月阴干，用好胶粘合安稳，外缠麻线，生漆涂之，上裹葛布，漆干再涂，再裹葛布，几次为之，直刀劈如遇金铁，无断裂显，方成！所成者轻、韧、坚，乃长兵柄之上品！”

“你是何类匠人？”

伍氏占大妇名义、焦姬善以退为进、唐姬新进得宠，又有伍焦二族、周昭等外援在，三妇人之争斗亦如三国之战般，如有大能者在，凭此便可再写一部演义来。

除别的，匠民中亦被选有德才者每年考查本行业技艺，定出各行晋升之标准，刚好从匈奴手中救出的士子中，有一个名叫区铁字落玄的，其父本是朝中考工右丞，董卓西迁时逃出，好读书喜诸般杂艺，到谷内后整日只与匠民们厮混，田丰本就欲令其为办理匠民之吏，此时恰好提出，让他与李当之一起组建匠民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