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4页]

五年一梦，倒是恶梦。

话音未落，已觉浑身有力，常郁昀的身影恍惚一片，她已经看不清他的眼睛了。

楚维琳垂着视线，有些含混了，她感受获得生命在一点点流逝，认识都有些恍惚了，可耳边常郁昀的话语是那么清楚，她逃不开躲不掉，一字一字都落到了脑海里。

老祖宗闻言，哈哈大笑数声，到底是伤了元气，变成了重重的咳嗽：“楚维琳啊楚维琳，是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死的死走的走，我常家竟然是被你逼到了这一步！”

红白丧事，红白丧事。

楚维琳怔了一怔，在听到娶她是常郁昀的主张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捏住了普通，她认得那双手，那是常郁昀的手，颀长、骨节清楚。

当年他未娶之时不是，他的嫡妻小赵氏身后更不是。

楚维琳一身绯红色蜀锦雪狐领大袄在这雪景里显得特别谛视，在正门外下了车，她没带一小我，只揣着一个汤婆子进了常家大院。

为何那人要娶她？为何要逼着她坐上填房的位子？

嗓子在一刹时烧了起来，楚维琳面色大变，杯子落地一声脆响，她双手卡住脖颈，身子摇摇摆晃。

楚维琳迈进了松龄院，这里也与畴前分歧了，没有一堆媳妇蜜斯围着，冷僻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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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像是脱了满身力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楚维琳取出一块腰牌，与一锭银子一道递到了兵士手中：“我来时与秦大人说过的，我是老祖宗的二房孙媳，来送老祖宗一程。还要多谢几位这段日子照看我们老祖宗，这宅子现在也就这儿有几小我，一些酒水钱给大伙暖暖身子。”

雪下了整整一夜，屋顶上压着一层红色。

老祖宗死死盯着楚维琳的眼睛，瘦得皮包骨的手紧紧捏住了被子：“楚维琳啊楚维琳，我当年逼郁昀娶了小赵氏，可我到底最疼的是他！小赵氏进门后我一向感觉亏欠了郁昀，这才满足他的心机抬你进门。却不想，这是我平生最大的错事！”

楚维琳抿唇笑了：“如何就不会是我？嫁出去的那些日子我过得可没有一天舒心的，要我与老祖宗说道说道？

楚维琳皱了皱眉头，她一点也不喜好捶床板的声音：“是老祖宗、是大赵氏给了我如许的机遇。”

这双手掀过她的红盖头，亦扶过身怀六甲的赵姨娘。

大赵氏进言，让老祖宗替常郁昀抬了小赵氏的庶出mm赵姨娘进门，楚维琳清楚地记得，赵姨娘有身之时抚着微凸的肚子眼含泪光地奉告她，她们姐妹如何情深，她有多驰念死去的小赵氏，而现在，能和小赵氏一样怀上常郁昀的孩子，她有多么多么的欢畅和满足……

机遇，楚维琳抓到了，就像她畴前明白的那样，要反击，必须有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