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挑衅她[第1页/共2页]
沈南枝不说话。
春分几民气疼气恼。
裴越川若想休妻,宿世就休了。
他瞧着面前的笔墨纸砚,又蓦地看向沈南枝,却见她面色沉寂,较着是当真的。
春用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刀。
看着他的背影,沈南枝嘲笑一声。
他不再给沈南枝辩驳的机遇,迈着大步风风火火地走了。
入侯府是下嫁。
天底下没有如许的功德。
她的嫁奁,是父母倾泻在她身上的爱。
为民气细夺目又会算账,是个做买卖的小妙手,这些年一向替沈南枝打理着她的嫁奁和侯府的账册。
“你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望哥儿和侯府的下人……你该管还是得管。”
究竟证明。
她的四个小丫头还都新鲜地活着。
说出这话。
夏至是沈南枝四个贴身丫环之一。
她跟裴越川结婚前一天,父亲和母亲亲手把那些书画一卷卷放到箱笼里。
春分面色悲戚,“女子自嫁人,便没有家了啊。”
夏至一眼就瞧见沈南枝的额头缠着一层层纱布,她返来的时候已经从春分口入耳到少夫人受伤的来龙去脉,这会儿瞧见纱布上的血迹,气得咬牙切齿,“小公子就是平时挨打太少,少夫人该抽他鞭子才是!”
春分扯扯她的袖子,“好了好了,别火上浇油了。”
裴越川公然有顾忌。
沈南枝笑起来。
大越律令。
再不会了。
夏至风风火火地进了屋。
春分冬阳惊得不敢吭声。
沈南枝不咸不淡道,“自古以来一个家便只能有一个当家主母,不然大师七嘴八舌,到底该听谁的?我不想管家并不是要跟祖母置气,只是家务事老是吃力不奉迎,再管下去,把祖母气出个好歹,就真成大不孝了。”
话落。
这些年夏至府里府外两端跑。
今儿个伤她的人若不是裴予望,这会儿夏至恐怕已经破口痛骂了。
至于裴予望……他连她这个母亲都不奇怪,就别来奇怪她的嫁奁了。
此后。
春分一样眼含热泪,“少夫人,奴婢晓得您内心苦,可我们千万不敢说让世子休妻这类话啊。女子被休,娘家肯把女儿接归去,女子才有一条活路。如果老爷活着,必定拼着不要名声,也把少夫人接回家中。”
自她失贞。
就算裴越川没顾忌,她也不答应裴越川把她休了。
“把侯府的账册钥匙和对牌找出来给夫人送去。”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果断硬气。
女子被休,嫁奁是带不走的。
裴越川当即道,“祖母那由我去说。”
他都快忘了沈南枝本来就是个自傲安闲的人,只是这几年被磨平了棱角罢了。
她是焦急赶返来的,进屋的时候满脑门的汗。
侯府待蜜斯的态度就天翻地覆了。
“南枝,我们不是说好了,之前的事情就当没产生过。你是我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永久都是,这侯府不能没有你,别闹了,行吗?”
沈南枝摇点头,“我是在——挑衅她!”
裴越川没法,只好同她包管,“本日的事情是你受委曲了,只是长辈不议长辈是非,转头我跟祖母和母亲好好说说,再不准她们提当年的事情。”
父亲沈安闲是当代传怪杰物,他幼年成名,一手好字风骨极佳,比他的字更着名的是他的画,他最擅画桃花,画卷展开,里头的桃花栩栩如生,好像活物。
跟买卖人打仗多了,性子也更加凶暴了。
老爷夫人本想着嫁得低,有他们镇着,蜜斯的婆家定然不敢轻怠了她,蜜斯初入侯府的时候,侯府高低的确无人敢欺,侯爷跟蜜斯也蜜里调油恩恩爱爱地过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