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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宠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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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共3页]

“经常赏玩?甚是爱重?”冯元瞥了她一眼,嘲笑着咬牙。

秋云欲言又止,想起今早在正厅里的一幕,她仍有些后怕。

“奴婢、奴婢不知......啊――”

冯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却未打断她的说辞,直到她住了嘴,才点点头:“嗯,爷不会冤枉无辜,既然你不知,爷也不难堪你了。可主子犯了错那也是身边人没服侍好,爷说得可对?”

春巧本来对吴清之事不晓得半分,但经了昨日风波,也测度出了一二,此时稍有不忍,磕磕巴巴回道:“那画、那画已被老爷......烧了。”

闻言,她双眼暴睁,凝集了统统力量,摆脱出德冒本就不紧的束缚,跪爬到冯元跟前,在地上砰砰叩首,哭着嘶声道:“老爷饶了奴婢的家人罢,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跟他们无干啊......”

“春巧,你们女人将爷的那幅画放外书房了罢?给爷找来。”

冬儿看她一脸懵懂,无法地与春巧秋云对视一眼,红着脸道:“老爷说让大夫瞧瞧女人但是......伤着了。”

冯元擎着茶盏,垂着视线悠然地瞥着茶末:“她每回出门带的都是你,那么她与那墨客之事,你都晓得的罢?”

忽地门扉一响打断屋内沉沦,冬儿快步走到她跟前,轻声道:“女人,老爷夙起走时交代说会请人来给女人瞧瞧,那大夫已来了。”

春巧闻言嘻嘻一笑,讨喜道:“放到箱子里啦。老爷不知,女人甚是爱重老爷的画,经常拿出赏玩一番,末端仔细心细卷好,放到大箱子里。”说着话,朝冯元指指那箱子,“瞧瞧,还上了锁嘞。”

冯元又慢悠悠喝了几口茶,才望着她叹了口气:“本想将你杖毙的,罢了,爷便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遇。此后可要将你们女人服侍好了,如果再出甚么事端,你便没今儿这么好的运道了。”

绿莺赶紧擦了泪,奇道:“瞧甚么呢?我没病啊。”

绿莺一怔,呆呆地摇着头,默声呢喃:“没了,甚么都没了,一丝念想也没留下......”

冯元一个窝心脚,将春巧踹地滚了几滚,她忍着疼爬起来跪着叩首道:“老爷,奴婢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瞧他面上受用,知他爱听,她便嘴上说个不住:“本来啊,这箱子里头放了很多值钱的物件,女人都未上锁,反而因了老爷的画上锁,可见啊,老爷常日没白疼我们女人。”

春巧已模糊约约感觉自个儿似是闯了大祸,哪还敢多嘴,只胡乱摇着头。

瞧绿莺仍卧于榻上,神采恹恹,想起昨夜那般大的动静,女人也不知遭了多少罪,她“砰砰砰”磕着响头,“女人平时待下人体恤有加,奴婢对不住女人,没脸再服侍了,女人将奴婢发卖了罢,呜呜呜......”

他作态闲适,出口的话却有着砂石普通冷硬的劲道,字字猛砸在秋云的心头。她晓得,这是要她将女人看得严严实实的,拿她百口做敲打她的棍杖。她将头深深埋在地上,声音含着感激和惊魂不决:“奴婢谢老爷饶命,此后奴婢定经心极力服侍好女人,若她少了一根毫毛,奴婢定下十八层天国,永久不得超生!”

等得无趣,他想起前些日子作的那幅画,不如趁这工夫提上两句诗。

当时她服侍着冯元用完早膳,正欲恭送他出门,谁知他却未动,只坐在坐椅上直勾勾盯着她。她正忐忑不明着,他身边的德冒小爷忽地来到她身后,在她腿窝上重重一踢,她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冯元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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