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第2页/共3页]

冯元的脸更加沉了。

这话算是曲解绿莺了，说的仿佛满是她挂起的风掀起的浪似的，不过她也不往内心去，究竟如何样，信赖冯娴也清楚，不过是嘴巴毒罢了。她有些猎奇地问冯娴：“太太的事，确切是我戳穿的，你......恨我么？”

“嘿，你还别不觉得然，外人看她是德高望重的贵妇，私底下就是个刻薄刻薄的鄙吝鬼。我跟纯儿这些年吃的、喝的，不是馊了就是长绿毛。”冯娴一想起这个就恨不得一刀剁了那老妖怪。顿了顿，她嗤嗤笑得古怪：“要不是这些年有你们布施我银子，我们娘俩早成了绿毛龟了，嘿嘿。”

冯元绷紧的嘴角这才松了松，有了笑模样，将豆儿一把抄起来，举得极高，忽上忽下地转圈圈，豆儿咯咯乐个不断。父女俩玩闹了一会儿，冯元抱着她坐下，问起了比来过得如何。

“重视说话，是前姑爷。”冯娴正端庄经改正她，然后似是当真地回想了一番，这才回她：“任期没满，但也快满了，立了大功，被皇上提早召回了。然后返来我就送了他份大礼。”

绿莺挑眉：“哦？那你此次是输了？”

冯元哪会感激她，他都快气死了。女儿被婆家撵出来，这搁谁身上都丢人，他都能预感明儿早朝会有人在背后指指戳戳了，老脸都丢尽了。生了一肚子瘪气回了府，正如平常一样往小巧院走着呢，刚到了玉轮门下，就听里头传来清脆娇憨声，不是豆儿是谁。他这才想起来绿莺，这是返来了？

“吃鸭蛋，吃糖蒜，好吃！”豆儿眼睛一亮，声音脆生生。

“没写过大字，也没画过画，就堆雪人了。”

是布施还是生抢，绿莺好气又好笑。

说到这里，冯娴一向随便的态度俄然斗转，竟是一脸兴味，眼中含着暗笑。这番神奥秘秘的模样，不由让人猎奇又发毛，绿莺问：“甚么大礼啊？”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对纯儿的非常行动，绿莺如有所思，春巧则是眼冒精光，朝她挤眼，意义是：看吧，奴婢就说那纯儿不是个普通孩子，平时不咋笑，刚才本身跟本身笑，忒瘆人了。

真是无趣死了，大夏季的不是下棋就是睡觉，冯娴烦躁地一把将棋盘拨乱，不耐烦地朝女儿挥手：“去去去，本身找处所玩去罢，别烦我了。”

而冯元的脸，完整黑了。

“这个也不准问，你长大天然会晓得。平时认字没？画画没？”

“小女人家家的，不准污言秽语的，总之混账东西不是好话，你不准问。”

绿莺一进门，就瞥见纯儿耸拉着脑袋往背面走，她喊了声，纯儿仿佛没闻声，像个木偶似的跟在雪莲身后。春巧凑过来跟她咬耳朵：“姨娘啊，你觉不感觉，纯儿小蜜斯脑筋仿佛不太灵光？”

见她满脸遗憾，绿莺嘴角抽搐，不敢信赖：“那是国公府夫人，叫你说的跟菜市场杀猪大妈似的。”

“都吃甚么了，可顺嘴？”

冯娴奇特道：“干吗要恨你？”绿莺怔住，不解地望着她，她这才翘起一只腿，歪着身子接着说：“大家都在为本身筹算，也该为本身筹算，你做错了甚么，我为何要恨？太太也应当愿赌伏输，人生本来就是由无数的赌注构成，全看谁更胜一筹罢了。”

“有！提过好几次呢。”豆儿想了想，欢畅地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