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乏是个聪明人[第1页/共3页]
红,是正红色,用银丝线纹着紫荆花的模样,衣衫薄弱,却衬得女子身材窈窕,一头墨发松松的挽着一个髻,月红色璎珞斜入鬓中,偏生一股大气出来。
从那新月长袍的男人来看,更非是浅显贩子。
常日里摆摊的小贩不见多少,可这些店铺却还还是开着,堆栈旁的那家小铺子也仍然开门迎客。
“让你们主子拿香樟籽入药的时候,最好加上这两位药为辅,综合一下,味道就不会太刺激,对你们主子的病也有帮忙。”
“公子教的,我岂是白学了?”
黑衣男人看了看手里的药材,又看着秦殷,想开口,却又不晓得该问甚么。
“我当然晓得你,不但是为了我,即便是为了……公子和东邑,你也不会让我出任何差池。”新月袍男人转而一笑,一只手挑开了车帘,暴露一张绝世风华的脸,“不过,再不准你说以身当肉盾这模样的话。”
“小兄弟即要买,便一同买上几两吧,分开装,一会儿拿了给我就好。”黑衣男人即便是奉求人,也一样面无神采,实在如同一个木头。
“沈女人,前次送到府上的《易学女经》看了吗?家父说,此书对女子考学甚有效处,我便四周求了人找来给你了。”
“如何样?”刘知书痴痴地看着她,等着欢乐之声。
秦殷一昂首,便看到一袭红衣顺着目光就走了过来。
学府内的三大考堂已经连续坐满了人,而各家公子的书童们只能远远地站在考堂外,埋首等待着。
她也乐得凭着这张通行证进这学府里,毕竟这会考,非持州角的人不得入内,而州角也只要凉州城内,叫得上名字的人家能有。
而阿谁面色略显惨白的男人俊颜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忙跑了几步,又拉住了马嚼头,从怀里拿出了刚才顺道买的苏叶和陈皮,放在了黑衣男人的手里。
坐了人家这么久的马车,秦殷也乐得帮这么一点小忙。
伸手将发髻拆了下来,又将外层的布衣扯了下来,细心地把《莫项兵策》包裹好了,摘了几片树叶擦掉了脸上的黄泥,对着溪流看了看,终究还是掬起了一把溪水,细细的洗洁净了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可秦殷得空赏识,她需立即找到一个较为埋没的位置,坐好,等候着考卷的下发,而至于这个沈乔如何,与她无关。
车内的新月袍男人低低唤了声。
“青云。”
“是。”肖青云扬起马鞭,跟着缰绳一松而落下,马车掀起一地黄土,在漫漫扬起的灰尘与太阳的金芒下,踏上了官道。
“感谢。”
不过一天时候,她已经不是刘公子书童这件事,怕是还未传开。
“那殿下为何还要载她?若她是……”
黑衣男人还是规矩有加,拿了香樟籽,便调转了马头来往时的方向走去。
刘知书脸上有一刹时的尴尬,却仍然满目等候地看着她。
“她如果真想暗害我,又怎会用这个粗鄙的搭讪体例?”新月袍男人打断了他的话,“不过……却也不乏是个聪明人。”
如果想比及会考结束以后再窥得考卷,她再回酒楼,就迟了。
新月袍男人收回了手,下认识地摸了摸另有些发疼的手掌心,不由一笑,“方才阿谁丫头,脑门倒挺硬。”
申时已近,还未走到前厅,便闻声一阵喧闹声。
“我说过,此次来凉州,统统都要低调行事,若不然,把这车身拆了如何?你我二人,一人一马,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