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意外之喜[第1页/共3页]
清愁说着,忽而掩嘴笑出声来,道,“另有一件丧事,你要不要听?”
我无可辩驳,只好道,“那,统统服从夫人安排。”
是清愁。
她见我迷惑,便又道,“你都如许了,吾静湖是决然住不得了。长秋殿下本想接你同他一起住在畅阳宫,还是臻夫人想得殷勤,此举总怕惹人闲话,也倒霉你涵养,倒不如先在湄宫住着,她也便利顾问。待好些时,再做筹算。”
我嘴上答允着,却不知为何就是在这个时候,俄然感觉胸口奇闷,全部头突然晕乎起来,已经站不稳脚根,连“慢走”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觉面前一黑,便瘫倒在清愁身上。
她说得一本端庄,我却只听得半懂,便道,“那么,我们现在在那里?”
她的话语落在这个词上便戛但是止,神采不满,略有愠色,“那薄情寡义之人,”她立马换了个词,“为了几座城弃你不顾,你另有甚么好纪念不舍的呢?世事本就是瞬息万变,你非要求他一个高枕无忧,一劳永逸,是何事理?”
俄然有人一把将我扑住,冲动喊道,“姐姐终究醒了!”
“你必然就是清华了,”臻夫人笑容可掬,拉着我的手,亲热道。
长秋便道,“克日气候转凉,吾静阁应新添一批衣物用资。我迩来忙于朝堂公事,差点忽视了。”
她眼里仍泛动着可亲的浅笑,我有身孕,最欢畅是这个天真坦直的姨娘。
“过来看看,”她命人把这些东西一一摆设好,拉着我的手坐下来。
她再次举起汤勺朝我喂来,结束了方才的一板一眼的说教。
清愁把我扶起来,一五一十道,“昨晚我们刚送殿下和夫人出门,你俄然晕厥,不省人事。全部太医署竟查不出病因来,把我们都急坏了。幸亏,臻夫人请来了星命官,本来是比来太白星连日白天高伏,是主凶煞之气,吾静湖处正西南,而姐姐又五行属木,最是受其冲撞,才致病倒。”
“我如何了?”我一脸茫然。
我惊道,“夫人,莫非清华也要列席即位大典么?”
“如何了,你不欢畅么?”清愁发觉道。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早晨,只不过当时卧病在床的是她,用心良苦安慰人的是我。这些年,我一向把她当作小孩儿对待,殊不知,她早已悄悄地长大,骨子里懂事得,令我高傲。
“长秋殿下便承诺了。他守了你一宿,方才归去呢。”
“湄宫。”她一年给我喂汤药,一边解释道,“臻夫人的住处。”
厥后,满怀苦衷地送长秋和臻夫人回宫,临走时,夫人不忘叮嘱道,“如果还缺甚么,千万别客气,打发人来奉告我就是。”
全程,长秋都未曾发言,臻夫人说甚么,他只顾点头,时而浅笑。我没见到,都是过后清愁奉告我的。我忙着躲,她却忙着当探子。
顷刻,我倒被她这一番苦口婆心和老成慎重的模样惊奇到了。她是如何将统统看得如此透辟的,昨日还和我哭哭啼啼,本日就得道成佛了?
“二位女人有甚么要求,固然和我说。刚好我带了些新布料和图样来,花色和格式我瞧着都超卓。”
我点头,便把清愁唤过来,一起行了礼。
阿元能为我做这些,我自是感激,但是,我不成能永久躲在赵王宫,难保赵魏两国不复兴战事,难保重山得知本相后,不报夺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