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2页/共3页]
右联:放下屠刀洗心革面。
对于阙清言正巧和林棉住在同一公寓里这个究竟,柏佳依在沙发上足足消化了数非常钟才缓过来。
“不消了。”阙清言合上了检验书,目光扫过林棉,淡淡道,“没有下次了。”
林棉把生果碗递给柏佳依,去书房拿了条记本电脑出来,跟着窝进沙发:“好不轻易能近水楼台,我不是那种见到美色不为所动的人。”
检验拼集得这么较着,他必定看出来了。
林棉也用口型回:“你,管,那,么,多。”
“你这个神采,不晓得的还觉得你在写情书。”柏佳依在一旁敷着面膜,“离得这么近,直接上楼去给他不就好了?还能趁便做点甚么。”
林棉手忙脚乱,恨不得扒着窗口跳出去完整消逝。
左联:悔过改过痛改前非。
讲台上的男人正在阐发一起国际商法案例,逻辑清楚、名列详确,声音是冷感的质地,偶尔有门生对细节提出疑问,他都能切确地细述起某则法条,连法案的订正日期都回想得分毫不差。
柏佳依现在很想晓得,如果阙清言听到有人把他当作美色该是甚么反应。她看向正聚精会神敲键盘的林棉,忍不住问:“你在干甚么?”
隔得远,林棉看不清阙清言的神情,只能看个大抵。这类恍惚不清的间隔最挠人,看得清衬衫领口,看不清脖颈的线条,看得清袖子表面,看不清清楚的指骨……越看心越痒,连睡觉都让人感觉索然有趣。
束手而又拘束,小孩儿普通,恐怕惹他活力。
当然林棉还是怕死的,对生命的巴望制止住了她,终究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棉宝,”柏佳依提示她,“我能瞥见你在说甚么的。”
他正幸亏答复前排门生的题目,乌黑沉寂的曈眸谛视着对方,林棉一瞬不瞬地看着,视野一点点挪下去,苗条的眉宇,降落的眼睫,挺直的鼻梁……五官通俗都雅得像漫画。
罚也罚过了,检验也写了。小惩大诫,他从不信奉体罚式教诲,对本科生的要求也放得比硕博生要低,此次的四万字检验罚一个大二生,是严峻了。
林棉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红了起来,她蜷起手指,感觉脑中有哪根弦倏而一下就绷断了。
俄然面前白光一亮。
这个前提是……她不是来受训的。
并且即便是住在同一公寓楼,她和阙清言也向来遇不到一起。
实在我到现在也只会睡你的课,当初大学的时候还向来没睡过别的课。
这句话的语气是降落和顺的,像轻抚过心脏的手,力道恰好地拿捏住命脉,心口又酸又软。
她改口:“不然,我给您签个包管书吧。如果我再犯,就……”思忖一瞬,话脱口而出,“就不要这门课的平时分了。”
林棉上一次写检验是初三毕业那年,洋洋洒洒写下来也就千百来字,算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写四万字的。
整齐透亮的办公室内煮着咖啡,模糊满盈开一片香醇的咖啡香气。红木桌上摊开一本看了一半的檀卷,玄色的钢笔搁在一旁,阙清言拧开钢笔,在论文封皮导师一栏签上了名字。
“法学大二三班,许彤。”阙清言的声声响起,不疾不徐,意味不明,“下课后留一下。”
此次林棉总算挑了后排靠窗的坐位,位置既埋没又能闻声阙清言的声音,最合适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