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荆岳对峙[第1页/共5页]
而清廷挑选在荆州告急设防,将其作为计谋重点,一来是想堵截明军与荆襄讨朔军的联络。二来也是估计到明军北上,将走湖南渡江。是以。清廷力求仰仗长江之险,在荆州设防,拦腰禁止明军,使其不得渡江。如果在此顶住了明军的军事压力,便可集结雄师,作为渡江反攻的基地。
当时,吴军进至松滋,举足便可渡江。此时,清军未集,江北已是风声鹤唳,民气不固。如能敏捷渡江,独占长江之险,军事主动权稳操在手,并在政治长进一步扩大影响,动员江北乃至黄河道域的汉官汉将插手,清朝将没法清算局面,必将持续退至黄河北岸,以图恪守。
夏国相又督率军队篡夺了常德以北的澧州,此役没有颠末战役,大兵到时,城内清军献城易帜,变成荡朔军之一部。清将提督桑峨、总兵官周邦宁率部从荆州赶至澧州城外声援,见仇敌军容甚盛。自感一旅“孤军不能迎敌”,“不得不退回荆州”,向朝廷垂危,要求“大兵星驰”赴援。
如果穷究吴三桂的设法,朱永兴感觉滞留京师的吴应熊一家或许是吴三桂不肯北进的启事之一,但毫不是最首要的。最首要的是吴三桂贫乏那种勇往直前、一无反顾的决计和蔼势。这是脾气使然,在汗青的夹缝中,吴三桂能够摆布逢源,繁华繁华,但到了决定汗青的时候,他却没有阿谁魄力。
顿兵不前,是一个致命的计谋弊端。而吴军未能在甘陕和江西获得决定性胜利,打通与王辅臣和耿精忠的联络,使所占地区连成一片,则又是陷于被各个击破危局的关头。
十一月十七,接到吴三桂所部归正投诚的动静后,殄朔军由叙国公马惟兴带领,并部下总兵李承爵、黄元才、张国用,率部由桂林誓师出征,杀入湖南。先破永州,然后挥师北上,于十一月二十五再取宝庆府治邵阳,在西面对衡阳清军构成了夹攻之势。但殄朔军并未向东挺进,而是持续北进,再攻湘乡(娄底),做出兵进湘潭,堵截衡阳清军退路之势。
在满洲兵将的印象中,战阵不过是骑马冲杀射箭。挥动刀枪嚎叫而上,但面对明军的火枪、火炮、刺刀。以及严整的军阵时,这些看起来简朴有效的战术便落空了逞威之能。
同时,清廷也认识到“武昌重地,不成不予为戍守”,急命都统觉罗朱满领兵速往武昌,“保固处所”。倘敌军浩繁,不得轻战;如敌军不来,可于武昌以南,选“水路要地驻防”。清廷又恐调兵不及,急令在南昌的都统穆占率军转赴武昌,先行抵挡敌军守势。
而屯兵长江以南,稳固阵地,站稳脚根,即便大事不成,尚可“划江为国”,立半壁江山。这番考虑,虽属稳,却难保胜利。兵法上说,有进无退。只要打击,才气获得和稳固已得的胜利。而军事打击一旦停顿下来,变成防备,就将被动挨打。
但就在这个时候,吴三桂透暴露其善持两端、柔嫩寡断的致命缺点。屯驻松滋数月之久,毫无北进的迹象。这个计谋上的致命弊端给了清廷调兵遣将,重新设防的机遇,构成了荆岳对峙的局面。并且,这类军事上的保守主义,也使吴军很快丧失了进取的锐气。
而借一脉之便,从长江便可进入洞庭,入湖南省境,必经岳州。南北东西,行旅转运,欲得水陆兼有之利,岳州乃不成超越之区。在军事上,得岳州,可节制湖南之命脉,可断南北交通,故此城为兵家必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