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宋玉东墙[第1页/共2页]

李公甫说着，就端着大碗，转着圈儿地“唏溜、唏溜”地喝起粥来。许宣也晓得迟延不得，从速回到桌前，三口并作两口地用饭。

第013章 宋玉东墙

他刚说到这儿，敞开的门上就被人用力拍了两下，一个帽儿歪戴着，绦儿松系着的捕快，腰带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把量天尺，冲着里边叫道：“许忤作，快些去衙门，又有古怪命案产生了。”

面具上，一双眼睛微微地闪动着，一个有些衰老、有些中性的声音幽幽感喟着：“多年未见，你们还是是那般年青，始终是那般年青……曾经，你们只是我身边的两个小丫环啊，现在你们看起来，比我还要貌美……”

翌日天明，许宣拦了挑担叫卖的小贩，要了两份早餐，与李公甫在堂屋小桌上用餐。李公甫笑眯眯隧道：“宣儿考虑如何，可要与母舅去临安？一会儿我可就要去衙门改换……”

白素依依不舍，道：“来岁不成么？我好喜好稼轩先生。客岁稼轩先生于元夕节时送我一首词……”

许宣惊了：“甚么，又生了命案了？这建康城但是不得承平了，再有几起命案出来，知府老爷考课不优，我们都要受他撒气了。”

二女议罢，终究也前后穿窗而去。

小青决然否定：“她既在此获得了‘风快意’，必定会再细细刺探一番，但愿有所得。以是，我们必须走！”

白素的爱情脑发作了，一脸花痴隧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地回顾，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彻夜巡更至鼓楼地区的，是更夫何文发。老何五十出头了，打了一辈子更，这条线路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闭着眼都能走下来。

一身黑，在黑暗中几近看不见，但她却戴着一只红色的面具。瓷制的、始终浅笑的少女面具，透着非常诡异的氛围，因为夜色看不清身材，那张白瓷诡笑的少女脸庞，仿佛是悬浮在夜色中似的。

“咚！咚咚！子时半夜，安然无事～～～”外边传来了巡夜更夫悠着长音儿的声音，许宣吁了口气，合上了眼睛。

小青面无神采隧道：“不！你不想！”

白素游移道：“但是……我感觉，她既然已经来过这里，应当得了‘风快意’便分开了吧，那样的话，反而这里更安然。”

这二女一去，这室中本来就该再无一个活人了，但是二人方才把窗子掩上，一道黑影就像一只黑蝙蝠似的从穹顶落了下来。她的双臂展着，袖子扬起，其状真似一只无声无息的蝙蝠。

说着，他就仓促迎向那小贩，去吃小笼包子了。

白素牵住她衣角，恳求道：“小青……”

“嗯……好吧！”

他一起渐渐地晃着，敲着梆子，路过一处冷巷时，感受有些尿急，四下看了看，便提着灯笼，往僻静处走去。

一只衰老的、如古树皮的手，悄悄抚上了那张光滑的、浅笑的，却因神情始终毫无窜改而显得有些惊怵的瓷制脸庞……

老何低头看了看，看不清甚么，忙扭头摘下灯笼，再一瞧，不由骇然大惊：“杀人啦！杀了人啦！”老何连梆子都忘了拿，慌镇静张地就跑了出去。

白素向她扮了个鬼脸儿，吃吃笑道：“冰，也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