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投奔[第3页/共3页]

徐老夫人听到此处，涕泗流涟。世民气下均觉惨痛，连只要四岁的徐小娘子都不作声了。

蒋老儿嘻嘻笑着，哼着小曲儿去了。

徐小娘子名玉，大师都称玉娘。自从有了女伴，她非常欢畅，吃住都同在徐夫人处。温小娘子名容娘，亦是吃过苦来的。或是卫大娘照护殷勤，竟还是天真烂漫。虽长玉娘几岁，亦活泼不让玉娘，更有那灵慧聪慧处，家人都甚为宠嬖。

蒋老儿几口舔了碗，又将破碗仍了返来，嘿嘿笑道：“不过一碗破粥，你叫的那样！我回报你则动静，城中徐府或许是你要寻的人家。若真寻着了亲，你还缺这一碗粥？――嘿，老子但是无亲可投啊，要想有个茅棚歇身都难哩！”

老夫民气中酸楚，忙命身边婢女扶起：“不必多礼，见到我儿故交之女，我心甚慰啊。”

那妇人赶了几步，情知赶不上。她悲忿至极，双眼圆睁，痛声痛骂：“天杀的蒋老儿，我几日讨得这碗粥，给俺家娘子续命的哩，你也来夺。你吃了不得好死，阎王爷彻夜便要了你的命去！”

妇人神采一黯，忍住眼泪，一一道来。本来温批示使于数年前金人南下抢粮的战役中没了，温家人丁简朴，夫人早已病故。白叟在乡间不知回避至那边，最后竟只余得这个乳娘称卫大娘的带了温小娘子南逃。俩人吃尽苦头，一起野餐露宿。天不幸见，到这清平县时，卫大娘出外乞讨，闻说徐府，记得是昔日老爷故交，不由喜出望外，遂带着女公子投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