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交易[第2页/共3页]

容娘眼睛一瞪，怒道：“岂有此理！”

……

容娘羞怯，手吃紧的抽了返来，偏了头道：“甚么买卖，大哥快说，不然我可去了。”

眼尖的妇人见进村的路上来了生人，俱惊奇的打量了一眼，各自回屋。唯独那挨打的妇人处，婆子噼里啪啦的抽打声，妇人呜哭泣咽的哭闹声，格外打眼。

小娘子敞亮的眼睛如水波泛动，她欣喜道：“可好，我正愁家中良田少了呢！”说罢，两手便去拿那田单。

大郎看她喜气洋洋的模样，遂浅笑点头。

容娘讶然，她想了想，问道：“大哥先说。”她的内心尚且留了一分警戒，总防备大郎要从手中要了钱去。她的磨坊，正要钱开支呢！

院内，一个吊眉吊眼的婆子，肝火冲冲，正执了拇指粗细的棍子抽打着面前的妇人。那妇人，身子被绑在树上，不能转动。只能将脸扭来扭去，避开那婆子呼呼作响的棍子。她的身上衣裳丝丝缕缕，几不能遮羞；嘴里、脸上却黑乎乎的，不知被那婆子塞了甚么脏物，兀自淌着污水。

次日凌晨，张家人发明少了一个婆子，吵吵嚷嚷间，他们找到了地上断裂的绳索，认定那婆子是惧罪逃窜。毕竟，仆人偷人，若卞家晓得，对她们亦无半分好处。

但面前之事，却只能亲力亲为。

容娘心中一紧，心道：本来大哥等在此时，还道他忘了呢，恁地狡猾！

两人见了院外来人，神采各别地看了过来。

惠娘听了不免一羞，只垂首不语。

大郎却有何事？

大郎抬眼，眼中深幽，不成见底。

那妇人，尖脸猴腮，恰是卞氏。

小环嘲笑着道。

“你早就做好了买磨坊的主张？故此便瞒了支出？”

竟然是一张田单！

这几日，老夫人对容娘不睬不睬，却与惠娘相处甚欢。任凭甚么，只需惠娘说一声，甚么簪子适合，哪日便带上那支簪子；惠娘说春季枯燥，须得吃些梨子甜汤润润肺，老夫人便叮嘱厨房另煮甜汤，要婢女将容娘奉上的香薷饮倾倒至外头的水沟里；老夫人喜惠娘的技术，连连夸奖她做的抹额。又说家中只要玉娘会些女工，却不甚精，连守中过寿辰的新衣也无人打理。

大郎瞧了瞧她，忽道：“与你做桩买卖，可行？”

容娘白了她一眼，心中固然膈应，却实不肯堵这一口气。

这日晚间，臭哄哄的牲口棚子里忽地飘进一股异香。本就饿得饥肠辘辘的婆子们糊里胡涂的吸了几口，便昏睡畴昔。一道黑影掠进，他停了一停，借着微小的天光扫了扫几个身形，提了最瘦的婆子，悄无声气地拜别。门口张家的保卫留着涎水打着呼噜，便是后院的角门也已敞开等候。那人一起无阻，提了婆子穿街过巷而去。

“可另有坦白？”

……

她心中总有些忐忑，觉着再瞒下去，恐被大哥戳穿，不如干脆承认。

小院的门不过虚掩，悄悄一推，门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