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心伤[第4页/共4页]
据上回他见到容娘,约有一年多的光阴了。一年多的光阴,充足一个青涩的小娘子长成娇媚素净的青年女郎。何况容娘境遇盘曲,成绩了她一番非比平常的别样气质,于那眉眼之间,却更加显得桃羞李让,鲜艳动听,特别那腰肢袅袅,柔嫩如云。
容娘悄悄的做了一会儿。屋内过分沉寂,她的心中又过分烦躁,垂垂的便没法沉下心来。她怔怔的瞧了一回两只烛火,那烛火敞亮,焰心赤红炙热。便如两只滚烫的眼睛,那眼中深藏的痛苦在燃烧,烧得她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了。
容娘摇了点头,手砸畴昔,倒是有些钝痛,她摸了摸手。守中瞥见,过来抬起她的手一抹,将那丝血迹抹去,并无伤口,想来是周淮南的。
容娘垂了眼眸,心中苦涩,却只能独品。很久,她悄悄说道:“妹子给哥哥做些针线也没甚么,你胡乱想甚么呢,还不去把大哥的衣裳拿过来,趁着靖哥儿睡着了,好做裁剪。”
三爷进之,一身的虚幻抱负,却过实了的风骚日子,落到现在只剩这一副富丽的躯壳,也因了这捉襟见肘的日子而显局促、衰老。在老夫人的身边,靠着这府里的支撑,他勉强维系着本身从不承认的面子。李元娘的一番话却生生的戳破了他一厢甘心吹就的气泡,顷刻人生的凄风苦雨刮过,将他那和顺乡里泡就的白嫩面皮生生的刮出风霜之色来。
屋内靖哥儿的呼吸均匀安稳。烛火闪动,将容娘的身形拉成庞大的影子。
他,老了!
容娘本已跑出数步,此时却愣住脚步,两眼微眯,嘲笑一声。周淮南心觉奇特,脚步一顿,后颈被人一个手刀砍中,顿时天昏地暗,疲劳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