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倾心[第2页/共3页]
张氏便命婢女去将那两瓶琼花露拿来,又叮嘱许三娘道:“本日倒也罢了。那琼花露酒味淡些,只许略吃一杯,不得纵酒。”
这亭中确是一个好去处,四周都被一人高的菡萏叶包抄,巨大的菡萏或粉或白,亭亭玉立,暗香扑鼻。
容娘吐了吐舌头,也不去触霉头,奉迎地笑了笑,便要回房。谁料守礼忽地喊住小环:“你把花放在此处,莫带出来,谨慎容娘闻了气味打喷嚏。”
“破了皮怎办?好生忍着吧,原叫你莫碰酒的。一群小娘子,在那头咋咋呼呼,不成模样!阿谁许三娘,今后不准与她作一处。”
许三娘忽地眨了眨眼睛,悄悄附了耳问容娘:“七郎可喜好?”
张四娘安抚道:“无妨,都是自家人。许三娘也真是,回回嚷着要酒吃,总要别个陪酒。”
张氏的婢女过来寻容娘,本来六郎命她来寻容娘归去。容娘乍了乍舌,仓猝起家告别。
那边守礼将掀起的眉毛放归原位,叮嘱成奎将花抛弃。
容娘心知不妙,她不但不能喝酒,一沾酒身上便是要起一身疹子的。那许三娘又过分热忱,劝起酒来妙语连珠,竟是让人难以回绝。容娘只觉心中砰砰直跳,身上垂垂热了起来。
容娘大喜,如果张四娘挡了本身,六哥总不好瞧着这边。因而几人款步轻移,往外走去。
恰是夏季酷热,世人身上已微有汗意。当容娘等人见得那数亩大水池时,不由娇呼:“好生风凉!”
“你不知,看着七郎的笑容,心中便感觉镇静哩。我阿爹一年到头板着张脸,好似大家欠他几百吊钱,日日索债似的没有个好神采。我阿谁表哥,便跟娘舅普通神采,给他说个打趣话都不晓得笑。如果嫁给他,唉,我会闷死的。”许三娘神采黯然,非常不快。
容娘细心想了想,她向来只怕六哥唠叨,倒并不是那种惊骇,因而她摇了点头。
回到家中,容娘躲躲闪闪便要避了守礼回房,何如守礼眼尖,一个眼神便将她钉在了原地。
许三娘紧紧巴着容娘,诘问守常平常趣事。容娘心中骇怪不已,竟是不知者世上有三娘子如此人物,虽违悖世俗,却让人生不出厌憎之心。
谁料那许三娘忽地一拍桌子,大声喝了一句:“拿酒来!”
亭中有了她做榜样,其他小娘子再也无半分拘束,纷繁扣问容娘七郎最喜哪个所赠。
亭中众小娘子吃了一吓,待明白过来,又是一阵嬉笑。
张氏正携了玉娘候在二门垂花门处,见了容娘,她不由讽刺道:“怎的脸的像关公似的,倒不消抹胭脂了。”玉娘咯咯乱笑。
张家长居清平府,世代运营,家底甚是丰富。府内宽广,是外来置产者不能比。更兼后院花圃中有一大池,遍种菡萏。此时恰是赏花季候,诸人欣然前去。
本来塘中设亭,有木桥通往亭中。那亭中倒是热烈不凡,容娘细看,恰是端五那日酒楼中的众小娘子。一时世人见了,皆是喝彩不已。
“将你作的文拿来与我看,若不成再重新写来!”
“要菡萏不难,我带你去一个处所,你可本身摘来。”
容娘想着许三娘那样神采神态,只觉欢乐。“三娘子非常利落,与她在一处,很欢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