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吹笛[第1页/共3页]
这日,进之观本身的脸上约莫能够见人了,便往于氏藏钱的匣子里摸了几张交子,径往燕儿楼而来。
徐夫人再次羞赧,幸亏现在这侄婿已是定了,算的半个家人,心中方才好受些。那高大郎来意便是要请老夫人与徐夫人好生劝止丈人,莫再去临安惹事。虽不明说,徐夫民气中体味,又是一阵尴尬。
燕儿楼临河,偏又不肯规端方矩地立在河堤之上,只将那粗大健壮的木柱打入河水中,上筑楼台。借得一分水势,那河景更是空旷怡人。城中自夸有几分文采的郎君们便经常在此以文会友,很有清高高雅之名。
进之晓得事情败露,初始另有些心惊,此时见事已至此,反顿脚道:“不过是在外头应酬玩玩,你们做出这番模样何为?”
丁二娘是个最不得宠,又最是个没心机的,尖声泣道:“官人便是嫌弃我们了,也明白说声。不必到外头找了粉头来,由大娘给官人纳良家女子便是!”
且不说高大郎如何仗义帮人,单说说进之这边。
……
不过是及笄之龄的小娘子,却螓首蛾眉,柳腰款摆。或是未经世事,眸中不染风尘,一片腐败。
进之懒懒道:“捡善于的吹一曲吧!”
那以后,进之每至燕儿楼,便唤了那小娘子前来吹笛唱曲,照顾些买卖。那小娘子父女见进之来得殷勤,脱手风雅,又为人非常亲热,从不作那下贱鄙陋之举,不由大为感激。
此时暑气熏蒸,椅席炙手,只凭河上吹得一阵冷风,方觉稍缓。进之不由叹道:“此时若吹的一曲笛子,也能解些暑热。”
贾爷等人挤眉溜眼,非常一番调侃。进之更加意态萧洒,去处不俗,另叮咛了那小娘子吹来。
“你这个恶妻,几番捣蛋,现在又作如此丑样,无一分妇人涵养。我便是在外养了人便怎地?你丑如无盐,又无德行,本日我便赶了你出门!”
那几个妇人平日反面,现在倒是同病相怜,齐齐挡在丁二娘身前,也不讨情,只哭声惨痛,说要打便将她们几人一齐打死。
进之自回清平,连着十数天未曾出来。(实因脸上青肿未退,夙来俶傥的进之怎肯以此示人?)只在家中由娇妻美妾相伴,好儿憨女作陪。
那位妙人儿出去之时,正值进之趴在那黑漆雕百花的阑干上,边喝酒边看那河底摇摆的水草。待听到声响转头时,不由心中一动。
那几位如何肯信,丁二娘更是将那小娘子姓甚名谁,作何谋生,说得头头是道,不由进之不认。
这番动静早将家中几位小娘子引了来,见此景象,不由大惊。婉娘更是惶恐不已,不知自家小娘如何惹了阿爹,竟惹阿爹活力至此。
进之长叹一声,抽身拜别。
世人见进之返来,重又瑟瑟流下悲伤泪来。
那小娘子见世人嬉笑打量,不免羞怯,脸泛桃花,更添素净。
徐夫人便想着瞒了老夫人去问一声,谁知那高大郎本身过来了。行过礼后,高大郎将丈人之事交代清楚。本来,徐进之径往那詹事府中,却那里有仆人,只要一屋子讨账之人。徐进之心中忧?,在那酒馆中喝醉了酒,与人争论,分歧动起手来。那人甚是无用,虽徐进之也挨了几下,后反被徐进之打仆在地。那人本是京中一闲汉,惯会欺人霸市,现在竟吃了亏!当时便呼了数人来打进之。若非小厮长了心眼,跑去奉告高大郎,徐进之恐连命都无,而后怕是不好再去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