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再打[第1页/共3页]
城西肮脏之地,鸡肠巷弄,甚是难行。几次迎头来人,只好侧了身子让路。小环故意要护着容娘,何如小道狭小,竟是不能与容娘并行。况阿谁赵家郎君一身锦衣玉服,在这破陋之地非常惹人谛视。她心急如焚,不知这条蜿蜒巷子何时停止?
赵东楼对劲洋洋的与七郎前后而行,他的两个小厮与七斤断后,倒也安妥。
游舫转了个弯,再次对准小舟行来。小环吓得满身颤栗,不迭尖叫:“小娘子,它来了,来了,要撞上了,啊……”
张炳才见状,浆递得更深,几次堪堪碰到了容娘的头脸。也是他过分对劲,趁他再次伸浆之际,容娘身后的赵东楼长臂一伸,险中求胜,竟抓住了木浆。张炳才一惊,急用力回缩,力量倒是不敌赵东楼,几乎落了水去。
赵东楼将袍子一撩,在腰间扎紧。又令梢公加快摇橹,小厮陈泰划桨,七斤坐稳船头,务必稳定小舟,阔别那游舫。虽知本日景况甚难,赵东楼倒是面无惧色。
两船垂垂靠近,赵东楼的小厮忽地“噫”了一声,随即指着那船与赵东楼和七郎说了句甚话。容娘听不逼真,只见赵东楼嗤笑了一声,并未理睬。
赵东楼正大汗淋漓间,忽见一只纤纤玉手握了银簪,颤颤的朝那张炳才眼中刺去。
此时两船相距不过手臂之遥,所幸那浆打的仓促,并未打中赵东楼。小舟梢公见状不妙,伸浆用力抵了那船船帮,紧划几下,将船划开。
七郎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话:“那…,赵兄,本日怕是不便利,你看…,他日再请赵兄吧!”
七郎有些不耐,欲唤容娘,赵东楼却笑着说了一句:“此处甚有野味,多呆一时也无妨。”七郎只得作罢。
容娘伸手撩水,那颀长的手指伸入水中,平白粗了很多。水草仿佛伸手可及,却常常错过,甚是风趣。一个大波袭来,将船狠狠地撞得晃了一晃。小环忙抓紧容娘。然波浪不断,划子摇摆的短长,那边七郎叮咛容娘坐稳。
小环大惊,死死地抓住船舷,还不忘叮咛容娘。
那小厮见状,抛了自家的浆,来帮张炳才,两人合力夺浆,又凭了游舫之势,竟将小舟拉近,与游舫碰了几碰。小舟狠恶摇摆,世人惊呼,七郎站不住,跌坐下来。
赵东楼忽地靠近七郎,轻笑道:“七郎,本日但是莽撞了。你只带了七斤,如何护得住容娘子。这满街的粗人,忒也冒昧了才子!不如为兄帮你遮挡则个!”
那边却紧紧跟来,那男人甚是暴戾,不竭击浆。有几下差些击中容娘与小环,小环吓得尖叫,竟放手抱紧容娘。划子晃得短长,容娘心中惶恐,心知不好,又不能放手,只得强自沉了声音,叫小环平静。
那游舫上的丝竹声却忽地停了,也有男人收回“噫”的惊呼。赵东楼长身玉立,脸上笑容淡淡,只顾同七郎说话,并不看向那边。容娘心中有些奇特,只将手抓紧了船舷。
实在并未,容娘咬牙低声喝道:“闭嘴,它没撞沉我们,你倒把我们叫沉了!”
“七郎,是要出游么?恰是无聊,不如一处?”
那木浆争夺两边倒是毫不让步,竟成对峙之势。张炳才另一个小厮弃了橹,持浆靠近,趁机击向颠仆的七郎。此时两船并拢,七郎被狠狠的打中了数下。
终究到达新屋地点。往昔的臭水沟已然消逝,一排五户极新的院落相连并立。小小院落,里头几间房屋。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比平常的院落小很多罢了,然房屋松散,平常人家也足可住了。两端又各挖了排水沟,长长的引到清江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