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醉意[第1页/共3页]
小环仓促的返来报与正在算账的容娘:“小娘子,小郡王与大郎打起来了呢?”
过得一时,守中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四喜,再拿酒来!”
两位夫人大骇,唯恐出了甚了不得的大事,忙颤颤巍巍的去看。容娘传闻,好歹安抚了挣扎欲起的张氏,也跟着两位夫人同去外院。
走得远些,估摸着书房里头两人听不见了,容娘先叮咛小环道:“你去库房里找了那玉壶春来,便是上回高大哥自临安带来的酒。再去厨房要乳娘做几个菜,要一盆胡辣汤,放些酸笋,味要重些。”
两位夫民气中惨戚,不忍再听,也不轰动屋内的人,悄悄走了,也未留意容娘滞留在后。
屋内屋外一片沉寂。
“将军,你何必自苦。朝廷纳些岁贡,咱藏在这一隅,日子也过得,乐子也享得,免了战祸,甚好!再者,你便是要上疆场,谁个给你兵?谁个给你粮?靠朝廷那些个日日争论不休的故乡伙?当日南逃他们的腿脚倒快,金人尚未靠近,人已逃得恁远!靠官家?将军你还是歇了这条心吧,人家的老子尚在金人手中,帝姬给金人做妾,他且不思出战,没得你来操这份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豪杰泪满襟。
两位夫人非常担忧,但没有人去劝戒,只叮嘱厨房里做精美饮食送畴昔,又叫人去街上兑了暖和的酒水。容娘冷静的看在眼里,似有所悟。
如此逆天的话语自白甲的口中出来,倒是轻描淡写,似说些邻里琐事普通。两位夫人听得心惊胆战,正欲出来怒斥一番,里头大郎却嘲笑道:“哼,如果如此,你为甚跛了一只脚还要赖在军中,不是遣返归农么,你为何不走?你割了金兵的发,编了绳索做裤带,你若非恨极,能行此令人作呕之事?”
容娘听到杜大将军,只觉耳熟。她细细想了想,想起当日高九郎之语,那杜大将军可不是大郎的上峰!
话说高九郎求娶容娘,徐夫人左思右想,皆感觉九郎实是无可指责的一个良婿,只家世差些。别品德慎重,长相又好。虽是贩子,然如当代风如此,连官宦之家,也不免遣了家人做些买卖活动,赚些财帛。最可贵的是他原乃读书人,涵养不比普通贩子,行事当中自有一股儒雅味道。
小环依言去了。容娘转头对四喜道:“玉壶春酒味淡些,一会儿大郎如果问起,你便说府中只要这酒,不需多言。”
白甲说到灭家之恨时,咬牙切齿,恨不能立马手刃仇敌;说到他婆娘和他的小儿之时,他那般高大的男人,语带颤音,让人听了心中悲苦。
到第三日,赵东楼却又过来。
“因何病归天?”行伍之人,按理身子比凡人结实,合法丁壮的将军如何俄然病逝?
徐夫人当下喜滋滋的去与老夫人商讨,老夫人瞧了瞧徐夫人精力抖擞的模样,勉强按捺住心头的话,由得她去了。
到得外院,书房里头传来守中沙哑的声音,似是吃了很多的酒。
张氏虽担忧却没法可想。她拖着病体,这些日子更加轻易怠倦,连坐起来都非常难堪。靖哥儿常常趴在**边,娇声喊娘。张氏看着憨态可掬的小儿,心中苦甚,又要人去娘家接了张四娘过来。
“快些,恁的??拢 贝罄梢簧?┖取?p> 四喜只得出来,他一眼瞥见容娘与小环,不由一愣。容娘却朝他做了个手势,表示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