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求情[第2页/共3页]
刘虞城有些担忧,道:“那卞氏的堂伯,乃是兵部侍郎,投奔的右仆射,现在恰是当权。只怕……。”
张炳才坐在椅上呼喝,神采狠厉。
“姑,抱抱,抱抱!”
张宅里头,恰是鸡犬不宁。张炳才与卞氏再战,张炳才亏损在吵嘴倒霉,不能行动,竟被那卞氏死死吃住,反被骂得气急废弛,面上涨的通红。
老夫人笑眯眯的问道:“靖哥儿,你姑姑与你说甚么了?”
稚嫩的声音在只要碗筷碰撞声的屋中显得非常清脆,白叟素疼小辈,何况是失了娘亲的重孙。老夫人弯了眉眼,打趣道:“你爹爹坏,你爹爹啊。小时也与你普通奸刁哩!现在做了爹了。晓得讲端方了。”
她那颀长的眉眼一笑,对劲非常,又道:“你当我奇怪你这个独腿儿么?半年了,你不敢出门,不就是怕被人嘲笑?你也知羞!我羞甚哩,便是回趟娘家,姐妹们也要笑我是独腿娘子。离了你,我另找个去,过我的欢愉日子!”
容娘这厢明白,那边靖哥儿端坐在椅上,非常猎奇地看他爹安排碎务。
容娘天然听不见,她与李娇儿自富阳一别,已是半载,现在她垂垂规复,李娇儿却似过了花期的花朵,当日圆润的脸颊扁了下去,神采萎黄,一副病体未愈的模样。唯有一双眼睛,平和、敞亮。仿佛这世上的苦痛皆可忍耐,将来皆可期许。
卞氏见他自残,只在一旁嘲笑,并不相劝。娇儿见了,毕竟心软,忙上前抱住张炳才双手,柔声安抚。
乳娘又添了一碗饭在靖哥儿面前,有守中在,无人敢冒昧,只轻声劝靖哥儿自吃。靖哥儿怨忿的瞥了他爹一眼,忽地大声道:“爹爹,坏!”
“是那卞氏?她虐待你,可有吵架?”容娘咬牙,心中既痛又恨。
容娘正将一匙汤饭递与靖哥儿,听得老夫人此话,汤勺不由得停了一停。靖哥儿“啊啊”的叫喊,容娘方将饭送进他的嘴里。偏生靖哥儿嫌饭烫了些,舌头一伸,便将饭吐了出来,弄得下巴、衣衿上浆饭淋漓,好不肮脏。容娘忙扯了帕子去擦,靖哥儿却又奸刁,一口咬了帕子,顺势便倒进容娘的怀里。
卞氏愈说,心中恶气愈盛。她蓄的好长指甲,尖端如钩,恁的吓人。现在她用那尖长的指甲狠狠的往娇儿脸上身上柔嫩处号召,直将娇儿抓挠得遍体伤痕。娇儿也不躲避,用手护了头脸,任由卞氏施威。
且说婆子来禀,李娇儿求见容娘,屋中用饭诸人神采各别。老夫人微微皱了皱眉,道:“虽她救过你,到底是那张家的人,叫婆子打发了吧!”老夫人尚不知城北之事与张家干系甚大,不然早叫婆子轰人了。
守中停了箸,喝道:“坐回椅上,自去用饭!”他是那种不怒自威的人,虽眉眼如常,也叫民气惊肉跳。
张炳才挣扎站起,去拉卞氏,反被卞氏反手甩开。他怒喝道:“你疯了,与她何干!你若再不停止,我便将你交出去,让你一人去顶罪!”
“哐啷”一声,倒是容娘手里的碗被靖哥儿碰倒在地。靖哥儿反鼓掌嬉笑,非常欢乐。
卞氏听了,反转头对劲笑道:“我顶罪?我伯父乃兵部侍郎,堂堂朝中三品官员,我堂姐更是右仆射府上新妇,谁敢动我?你如此怯懦如鼠,也配称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