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荒唐[第3页/共3页]
房中鸦雀无声,进之侧了脸,再也不肯转过来。
徐夫人连连点头,只教于氏莫再帮着做些荒唐事,坏了自家名声,害了家中儿郎娘子的婚事。于氏小声应了。
老夫人尝了一口,点头奖饰:“很好,宋婆子夙来做的味重,本日这汤倒是平淡得好。”
“你这是欺我孤寡,欺大郎不在,欺六郎七郎年幼,无人在这屋子里做主?”
老夫人半天方回过神来,朝进之张了张口,毕竟未说甚么,只叫他伉俪二人归去。
于氏见进之难做,嫂嫂活力,忙搀了容娘手臂,赔了笑要送她回房。老夫民气知此事多数是进之在理,也拥戴着要容娘归去。
六郎下了学,便来寻容娘。这几日他总想着寻机遇开导开导容娘,怕她因叔父的事记了心,存了郁气。
“叔父,容娘自叔父返来,未能好生听叔父训戒,非常遗憾。容娘本无父无母之人,幸得婆婆娘亲庇佑,若行动有失,岂不有负长辈心疼?还请叔父奉告,容娘哪桩事做得不对?”
“便是官人不在,小叔你莫非不该照顾寡嫂幼侄?――有娘在,本不该我说你。你要养小妇,莫非不该你自个挣的钱去养?”
进之不过是傀儡戏中那绢做的小人儿,看似威风凛冽,挣不过人家一甩胳膊。被六郎一挡,进之那隐在怒意当中的一分悲伤便忽地涌了上来,不由的身子一软,疲劳坐下。
“小叔,既然容娘做错了事,小叔经验便是。娘也在此,大师便一同听听,若容娘果错了,我便叫容娘陪不是,我亦有教诲不当之责。若容娘无错,你也断不能冤枉了她。”徐夫人顿了一顿,“你那些胡涂事,本身回家去断,却不能在此胡乱拉扯。”
“我的十二郎没了,十二郎……”进之眼神怅惘,喃喃自语。
进之眼神直直地望着火线,一副人生有望的模样。
容娘却停了笔,瞧了一回字帖,方道:“不过是由心而出,要那冰月之华何为,我又不靠它着名。”
“十一郎呢?他出甚事啦?”老夫民气急如焚。
六郎不由发笑:“晋人钟繇曾奖饰卫夫人的书法,: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你这盘曲撇捺……,呵!”六郎点头不已。
此话将进之逼得进退两难,本日原不过是那玉珠落了身子,哭的娇弱,叫人疼惜,进之才借酒发疯。真要叫他说个事理来,哪能够?不过是未安闲娘手中顺得钱罢了,这话――,酒醒过来倒是不好讲的。进之因而哼哼唧唧不答话。
于氏正感觉对不住容娘,要找个由头靠近靠近,忙夸道:“容娘子无能哩,管家也利索,厨事上也了得。都是嫂嫂调教的好,瑾娘顿时就要出嫁了,也要嫂嫂帮着调教调教才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