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第2页/共3页]

戚湛冷哼一声，想乱来朕，当朕是傻子不成。

内心的委服从未曾对人言，说是没有抱怨过先帝，那绝对矫情的文人姿势，可再委曲又如何，王命不成违，身为臣子，只能听之任之。

戚湛摸着下巴，如有所思：“南绍国”。

戚湛淡然笑说：“今儿当真惊心动魄，让朕面前焕然一新。”

戚湛看着面前两位老臣功劳宽裕的姿势，只淡笑了一下，并未多言，只对斜倚在门边的戚羽伸手，戚羽上前几步，瞥了一眼深埋着脑袋的两位老将军，戚湛会心表示无碍，将他的手握在掌心，相携往东暖阁的书房走去。

两人身为武将，耳力不凡，听声辨位，帝王的脚步声他们再熟谙不过，另一名的脚步声却从未听到过。

路过的宫人非常不解，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今儿是被天上的金元宝给砸到了么，走路跟喝了醉酒一样。

傻愣愣的看着帝王边上的阿谁身影。

满脸打动的两人再次谢过帝王，坐了下来。

戚湛凉凉来了句：“蒋老将军仿佛很怕软绵绵冰冷凉的大蛇。”

两人愧受，非常难堪的笑了笑，心中有些欣然，先帝脾气和润，不喜动武动粗，在先帝一朝，武将几近被束之高阁，只要内奸来寇，边关垂危，情非得已下才逼不得已动用武将。

两人一想到此处，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脑袋恨不得缩到脖子内里去。

戚湛见两人面色庞大，心神恍忽，沉默半晌，感慨道：“两位老将军畴昔疆场九死平生，杀敌无数，卫国保家，驻守边关，敌寇闻风丧胆，不敢与老将军正面比武，实乃我朝悍将豪杰。”

潘、蒋二人看上去非常严峻，躬着身材规端方矩行了一礼，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安到不敢昂首去看瞄绣着行云流水纹图案的衣摆，只用余光斜瞟着。心想帝王即便是常服，上面也是金龙腾飞，威风凛冽，虎视眈眈的斜睨统统。

书房内，戚湛真同戚羽说话间，便听到内里响起错落有致的脚步声，曹德义走了出去，身后跟着潘、蒋二位老将军。

只因上面一句，穷兵黩武，动费万计，长此以往，树敌无数，与邻国干系恶化，国将不国。

两位老将军抹泪，嘴角大大咧开，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比大哭还要狰狞几分，忙说：“臣不感觉委曲。”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武人最讨厌甚么，当仁不让那就是读誊写字，读书排在第一名，比他们心目中最讨厌的文人，还要讨厌几分。

而另一边，本是假咳嗽的戚湛，此次当真咳嗽起来，且来势凶悍，几乎将心肝肺都给咳了出来。

畴昔的各种早如过眼烟云，随风散去，常常听到内奸侵边，边关军民死伤无数，两民气焦如焚，却只能坐在家中，一筹莫展无所作为，那种滋味，比战死疆场亦痛苦万分。

帝王肺腑之言令两人双眼血红，喉咙哽咽，涕泪横流，身材颤抖着从坐位上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所言，臣愧受之。”

机警的小寺人笑容亲热的上前搀扶住两人，将人送出宫，返来袖子里是沉甸甸的打赏，内心乐开了花，幸运来的太俄然了。

戚羽的眼神亮的让人惊骇，托着下颌皱眉沉思：“南绍国。”

这个书房天然不是外殿的御书房，而是乾清宫东殿的内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