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奇袭[第1页/共4页]

“他们在砸门，他们用大号盏口铳砸门！”已经退到瓮城侧墙上的守军们，扯开嗓子叫唤了起来。有的立即跑至城门和马道的连接处，筹办下去加固城门。有的则瞪着绝望的眼睛，呆呆不知所措。

“是！”城墙下待命的几个传令兵立即飞身跳上马背，狠狠抽了坐骑几鞭子，风驰电掣般朝府衙冲去。沿途见到错愕不定的兵士和民壮，则毫不踌躇地全给摈除到了东门方向，“快，快去援助东门。东门吃紧。不想让红巾贼打出去抄家的就从速去。铁金大人不会忘了你们！”

“胡说！连红巾贼的影子都没瞥见，老子如何能够求援？”副万户铁金揪着披风抹了一脸上的鼻涕眼泪，气急废弛地回应。“即便架了桥，三丈高的城墙，他们一时半会儿爬不上来！”

“六号，六号别那么焦急！六十息轮一次，这是规定！已经够六十息了，奶奶的，你喘那么快干甚么？慢点儿，跟着我，深吸气，对，如许，就如许，记着了！五号开完了十息后，才轮到你！”

“顶上去，顶上去放箭，朝城下放火箭。别让他们渡河！”副万户铁金挥刀砍翻两名从敌楼中逃出来的士卒，哑着嗓子号令。

“胡，胡说！熏，这点烟如何能把人熏死！”副万户铁金用刀尖指着千夫长刘葫芦的后脑勺，大声望胁，“你，你到底上不上，不上，休怪，哇哇！”

“那依你这么说，此番淮安城岂不是凶多吉少？！”海鲁丁听得满头雾水，皱着眉头持续扣问。

“辅兵，辅兵。你奶奶的，给我把木头杆子架河岸上去。给我摆出个搭桥的模样来！不会搭？不会搭你不会拿着锤子胡乱敲么？想哄人也得装得像一点儿！”

那发烟炮弹本来是黄老歪总结了前次跟阿速军交兵的经历，专门为了对于战马所研制。里边除了装了很多葡萄大小的铅子以外，还汲取了这个期间“毒药烟球”的长处，又专门增加了砒霜、草头乌、巴豆、狼毒、茱萸、花椒等物。杀伤力固然远不如浅显着花弹，但是对鼻孔的刺激性，却已经阐扬到了极致。（注1）只是谁也没想到，此物第一次投入实战，并没用在马队身上，而是被黄老二用来熏人。六门青铜炮，以十息为间隔，轮番发射。速率不算快，但每一次炮击，都将城头上的守军向绝望里猛推了一大步……

副万户铁金白日方才打了一场败仗，本来内心就不足悸不决。早晨又在敌楼里蹲了半宿，筋疲力竭。再经毒烟薰，喊杀声吓，即便再老于行伍也没法再保持平静了。听门外的闷雷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急，咬了咬牙，大声喊道，“来人，骑我的马，骑我的马去处达鲁花赤大人求援。东门，贼人顿时从东门杀出去了！”

注1：毒药烟球，宋朝发明的一种火器。用黑火药、各种毒药、发烟物品，以及桐油、沥青等物装填。扑灭后向敌军投掷。据记录能直接毒死人。

话说到一半儿，他也趴在砖墙上狂吐不止。鼻涕眼泪顺着两颊成串地往下淌。

“五号，五号，顿时就该轮到你们了，把炮口摆正，给我尽量往敌楼里砸！”

那淮安城因为府库充盈的原因，城内的街道修得非常划一。传令的亲兵策马一阵疾走，很快，就把者逗挠的号令送到了其他几个城门。卖力城防的守将听着东门口雷声连缀不竭，喊杀声惊天动地，早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普通了。现在接达到鲁花赤的将令，岂敢再多担搁？立即将各自麾下本来就不甚充盈士卒一分为二，捡此中精锐的，派亲信带着朝东门跑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