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打探[第1页/共3页]

“说来听听。”苍霁说道。

苍霁嗅了嗅黄连，不经意般地说:“内人身材不好，从北边返来一向如此。我听闻东海之滨多有仙山，最适合保养身材。冬林生前虽与我称不上朋友，却也算有点友情，我听他多次提及佘爷动静通达，便想来问上一问。东边当真有那么好？我欲带内人前去海滨居住些日子，待他身材好些了再做筹算。”

“我不要石头。”苍霁逼近，“我要你说。”

大雪封路，马车被阻在了道上。苍霁身披大氅，与人一道在途中的堆栈里遴选药材。他发束金冠，穿着豪华，看着贵气逼人。

佘桧见状赶快道:“不知尊夫人常日都吃的甚么药？现在天冷，千万要留意驱寒。”

佘桧在方寸内热忱道:“行的。如是夫人准予，我隔帘替夫人把评脉。”

净霖微抬头，隔着点间隔对苍霁说:“一人一句。”

苍霁往伴计的托盘里搁了把金珠，遗憾道:“那还真是可惜了，内人还盼着居山栽花，靠海择院呢。”

“你只是打了个打盹。”苍霁说，“丧失的东西会一样很多地拾返来。你要往下顶吗？”

“这是追魂狱的职责。”净霖说，“醉山僧现在代行黎嵘的统将之职，此事该由他动手查办。”

佘桧赶紧说:“这倒也是。公子如果舍得，只需号召一声，我便登门为夫人看看。”

“海蛟宗音失落了。”东君说，“东海风雪平衡，如不能在春日之前找回他，东边就要堕入洪灾。”

净霖松了书，被苍霁揉得腕间又冷又热。他展开眼，说:“如何说？”

“公子……”

净霖指尖也贴在苍霁袖里，他说:“诓人便只探听到了这个？”

“不亏损。”净霖白净的脸颊蹭在垫面，“你不是还喊过我爹。”

“这般顶着我舒畅么？”

净霖指腹在茶盖上点了点，苍霁便说:“待我问你最后一问。”

“因为斩妖除魔临松君。”东君折扇小扣，对他二人沉声说，“我单独观得参离树生出异象，东海将有大魔诞世。此事与铜铃息息相干，去不去？”

“石头是不是你的分|身？”

净霖移开腿，说:“不要。我们畴前认得吗？”

几今后。

“聚灵塑身乃是你善于之事。”苍霁说，“若不是你，又会是谁？”

东君说:“不是我，我不干如许的事情。”

苍霁抬手，说:“佘爷肯见我一面，已算是沾了冬林的光，吃茶就不必了。”

“你说。”净霖转回眸。

“自入夏后，海蛟便少有现行。”佘爷对各地意向了如指掌，他说，“我们送药到京都，见得东边的妖怪都跑去了京都，可想东海现在已经乱作一团。别的不提，往年东海雪不过半月，寒雨盛。本年一滴雨也不见，雪已经下了个把月了！”

苍霁手冷，沿着净霖的袖探到他的腕骨，悄悄揉在掌间，昂首去看净霖的神采。

“一人一句……如许吧，既然你和我老是健忘，不如再定一条端方，多问的人就要多支出些东西。比如让我……”苍霁恰到好处地停顿一下，“很灵巧听话，我也会照办。”

“是。”苍霁前顶了顶腹，说，“我还是曹仓。”

“曹仓。”苍霁正打量着一把黄连，听着声音，侧头对来人缓缓一笑。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诓我了。”净霖看着苍霁。